她把鸡屎扫到角落,张岳明又把它们挑出去肥田。
泥屋虽然低矮,但是在房屋东边栽种的两棵柚子树足四层矮屋那么高,三棵桂花树也有六七米。
五棵树并排长在一起,茂密的新叶绿得逼人的眼睛,层层叠叠,亭亭如盖,形成一道异常靓丽的风景,无形之中彰显着主人的精神世界。
张梓骥紧紧握着张岳明的手,愧疚之情溢于言表,说道:“张岳明,我是青山县原来的老县长张梓骥,因为我工作不细致,不深入,官僚主义,浮于表面,这些年来没有让你得到政府应有的照顾,我张梓骥对不起你!”
张岳明吓了一跳,连忙道:“老县长怎么能这样讲!
你能下到我们乡下来,不嫌我家贫穷,来看我一眼,就让我感激不尽了!
“您这样讲,真的让我无地自容啊!”
四人进了低矮狭窄的泥巴屋,张岳明把破破烂烂的椅子抹了又抹,请张梓骥和张国弘坐下来,又忙着把罗萍早就泡好的茶端过来送到张梓骥、张国弘手里。
大家聊了一会天,然后吃饭,然后把破烂的椅子端到地坪桂花树、柚子树下坐,罗萍收了碗筷,又去泡茶。
大黄狗平时都是四处觅食充饥,今天竟然有骨头,算是一顿大餐,兴奋得抱着骨头趴在树荫的另一头欢快地啃。
张国弘因为想张玮帮忙给父亲治病,对张玮进行了深入的调查,知道张玮这一神奇的医术也是这个月里才显露出来,以前靠打三份工维持自己与一家人的生活开支。
他把这些情况也告诉了自己的父亲张梓骥。
张梓骥穿得很朴实,但是与这破烂的椅子、低矮的泥巴屋、高低不平的沙石地坪在一起,仍旧格格不入。
仿佛像一个大巴掌在不断地扇他的耳光,让他羞愧难当。
他只以为张玮家里比较穷而已,没想到是穷到这个程度。
张梓骥这时候把低保与修路的两件事讲出来,不仅表达自己没有把事情落实的愧疚,而且询问张岳明想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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