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悯山换了个姿势,并不在乎赵妨玉的沉默,慢条斯理的从窗边的黑漆小案上拈起一块点心就着茶水吃,手中书还在不断翻动。
“人手有长短,即使父母,一碗水总端不平。
你想多,别人就少。”
“你若是怜爱姊妹,往后就不必来了。”
赵妨玉瞬间抬头,黑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赵悯山的脸看,赵悯山感受到赵妨玉灼热的视线,心里经不住消化自己,昨日竟然真的差点着了这小狐狸的道。
也不知昨天的话里。
几分真几分假。
赵悯山不急,赵妨玉沉思片刻,快速作答:“玉儿并非是怜爱姊妹,从小到大,爹娘教导,要兄友弟恭,一团和气才好。”
她微微抬起头,正视着赵悯山的眼睛缓缓道:
“女儿生来就是爹的女儿,无论爹爹想要女儿做什么,女儿都相信,爹不会送我入虎狼之地。”
赵悯山想要拿她做棋子,她赌一个虎毒不食子。
赌她岁岁年年随侍左右,换他一丝怜悯,最后不会将她送入宫中,赌她那时的价值会大到让赵悯山认为,送她进宫才是损失。
“爹爹抬爱,玉儿心里知道就好,只是这份嫁妆是我独有,恐怕还挪用了姐姐们的分例,实在让玉儿受之有愧。”
“爹爹若是当真想要奖赏玉儿,不如让玉儿常来书房伺候笔墨。”
赵悯山再度冷哼一声。
“侍候笔墨?我身边难道没有侍候笔墨的丫鬟?”
赵妨玉站起来,圆乎乎的脸蛋笑出弯弯的月牙眼:“府里不缺侍候笔墨的丫鬟,可玉儿缺看一看爹爹的机会。”
“从前在姨娘那里,半年也见不到爹爹一回,后来去了母亲那里,才稍微见得多些。”
“直到前日看见爹爹和三姐姐,玉儿才知道,原来爹也没有玉儿想象的那么让人害怕。
爹爹也会关心自己的孩子,也会因为心疼三姐姐所以让张姨娘留在府里。”
赵妨玉殷勤的上前给赵悯山捶肩捏颈,茶空了续茶,墨干了研墨,甚至连润笔都给赵悯山润的刚刚好。
赵悯山正要写一份帖子,看着赵妨玉的殷勤,不免又想起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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