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峻有些愤怒。
“岳知州可知,琼州这些日子,就是靠着此人的造假信件方才能数次化险为夷?”
既然已经说开了,两人也就不腻乎地互称表字了。
“果真如此?”
岳峻也惊了,“合着这人是借着我的手来做好事了?”
话毕,又觉得不太对劲:“可为何要借我的手?我对此人有救命之恩?”
詹元祺却是大致能猜测到原因:
“因为岳知州新官上任,吾等皆不相熟,自然也就方便对方两头瞒。
也因为岳知州是自京城而来,关于京都方向的消息,自然是比我等要灵通些。
再者,唯有岳知州才能调动兵马支援,如此下来,琼州和吉州的关系才能更加紧密。”
“等会儿。”
岳峻更加摸不着头脑了,“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那人拿我俩的名头在外做好事?他图啥啊?”
岳峻不理解,非常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人?
“岳知州不妨回想下,近期可有和身份不明之人有交集?另外,当日您派遣兵马至琼州,是听了谁的建议?”
“谁的建议……”
岳峻指了指书信,“自然是你啊。”
詹元祺:……累了。
见对方一脸无奈,岳峻更加憋屈了。
讲道理,要不是他们在信里说得天花乱坠,把难民破城后两州百姓的惨状形容得那般真切,他怎么会和吉知州商议征兵?
要不是因为吉州这三万新兵,他的好兄弟怎么会将正在干的大事和盘托出?
天知道当他看到那封盖着天子印的密信时有多震惊。
只是震惊过后,就要考虑站队问题了。
崔丞的原话是这般说的:
“贤弟,我也不瞒你了,如今天下将乱,要想在乱世中活下去并完成复国大业,就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拥有自己的兵力。
所以永胜,若是你还认南元国的天子印信,就将三万新兵交给我来训练,若不认……
也无需担心,我等立马离开,绝对不阻挡岳知州的荣华富贵。”
岳峻当时就怒了,指责崔丞不道义,说事就说事,怎么还贬低人呢?
他若是看重荣华富贵的人,早在妻子被勋贵看上时,就卖妻求荣了,还能九死一生来到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当个破知州?
这样的话,明摆着就是要杀人诛心啊!
可即便如此,岳峻也没有厌弃了崔丞,毕竟这可是救了自己一家老小的好兄弟啊。
好兄弟要复国,他自是要全力相助,而且他确实看不惯季常党羽的行事风格,一句话,干他娘的!
如此,才有了先前崔丞领着吉州大半的兵力去驰援琼州,若不是崔丞……等会儿!
岳峻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这事怎么越想越和自家好兄弟脱不开干系?
而就在岳峻心绪不宁之时,继续低头研究的詹元祺也在暗自思量。
说实话,若是没有吉州对琼州的四万军队支援,詹元祺不会那么快就和认下岳峻这个笔友。
两人来往书信中的“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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