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无倦又不说话了。
他继续向前进。
云无倦在一扇铁门前站定，他伸手翻开门前的木牌，木牌上用红色颜料写着“培育实验体”
。
云无倦指腹轻磨木牌，良久才放下牌子，推门进去。
门后是一方不大的空间，四面灰墙，内无一物，除却一张木床，在东面开有一扇小窗，从小窗透进的阳光投射在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身上。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像是十几岁的少年，只可惜少年人身上的青春与活力在这具身躯上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面孔，过于瘦弱的四肢，整个人憔悴病态。
程淮左看着眼前这一幕垂下眼睫，轻声开口：“他死了。”
云无倦面无异色，“作为培育实验体连第一阶段的异变都撑不过去，果真废物。”
“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程淮左知道实验体打造毁灭人性，可真的当他有一天亲眼目睹这样的惨样，他没办法做到置身事外。
躺在床上的人曾经也是个青春四溢的青年，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而不是不知不觉地死在这里。
程淮左收敛起斯文败类的模样，眉目深沉，不戴眼镜的五官得以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的长相偏向传统中国人的面孔，五官周正，却更加显得锋利，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颇有几分“谁跟我说话就冷死谁”
的感觉。
程淮左此刻紧盯云无倦的眼睛，说出的话毫不留情，“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折磨成这样，我真不知道你们黑道追求所谓的力量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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