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士兵提醒到。
“我们也上去。”
,男人挎刀下马,倾斜修建的战马坡两侧列满了士兵,放在平常战马坡上是不驻岗的,见此情景,他进一步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二人迎着落日的光辉登顶,今天的西城城头看着很是拥挤,相较平常增加了两倍的值守士兵,这种程度的兵力调动,只是为了应对城下忽然出现的一人一马,显然是有些应激了。
男人往城门楼探了探头,一道熟悉的背影如预期般出现在垛堞前,背影身后围了三人,一胖一瘦一健硕。
另有两队弓弩手在他们的两翼张开队列,挽弓搭箭,箭尖直指城下。
他不做声张,径直往城门楼走去,从列队整齐的士兵中间穿过,恰好听到了其中细弱的喃喃碎语。
“你说,他手上的会是战书吗?”
一个前排的士兵咽了咽口水,用猜测的语气向身旁的同伴做着不合时宜的发问,他大概也知道身旁之人多半没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也清楚自己不该问出这种问题,可他还是问出了口,就好像只有这样做了才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男人闻声在士兵中间停顿下来,细弱的耳语声也在顷刻间消失。
今日的城头人数众多,却反而是出奇的安静,以至于他能够在旗帜招展的声音中清晰的听出士兵的低声耳语。
男人双眼在四周环顾一轮,目睹到城头上几乎所有人都神色凝重,无形的压迫感使得他们如临大敌。
让所有人心生恐惧的绝不是眼前的一人一马,而是这一骑自西而来,背后所隐藏的含义。
很明显,所有人都清楚的读懂了这层含义。
这里是屯留,西门正朝向平阳,自先帝十五年,东燕王与匈奴刘渊一战后,屯留以西的广大地域不再受晋帝国控制。
晋军的防线收缩,昔日的腹地国土,今时划作了边境前线。
这座城原本的守军死伤的死伤,逃散的逃散,现在的驻军都是在战后从并州各地州郡调防至此,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大战,但听过传来的战报,看见破败的城防,任谁都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一幅场景。
即便已经过去了四年,那一战的余威依旧笼罩在屯留的上空。
而今这一人一马的突然到来,又极大可能预示着同样的大战将再次开启。
于是这一刻,护城渠边人影的乍现就仿如是晴日里降下的惊雷,引得整个屯留震动。
男人来到城门楼,外围的三人见后自行退让开,男人径直走到垛堞前,站定在那道熟悉的背影旁边,先是侧头看向他,然后才将视线转向城下的人与马。
他和城下单骑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只隔着一道城高,一道渠宽。
男人能看清斜挎在马头左侧的包袱与佩剑,右侧则挂着撒袋及水囊,撒袋里盛装着弓与箭,外露的半部弓臂上反射着金黄落日的点点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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