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片刻过去,伴随一声惊呼响起,城头的宁静才再次被打破。
“我明白了!”
王海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他双眼直直的看向简离,而其余人都看向了他。
“既然是因为使者这层身份而不杀,那便无关使者身份的高低贵贱,只要我们都认同了城下之人的使者身份,无论来的是匈奴贵族还是普通士兵,这都只能算是同一个原因。”
城头众人所有说过的话,王海都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回溯过一遍,终于让他抓住了其中的关键。
“不错。”
简离简短的两字间满含赞许,虽然王海不是第一个明白过来的,却是第一个只依靠自己的思虑就明白过来的人。
“如果是这样,不就没有另外的原因吗?”
田胖子再次陷入思索的困顿中,他的视线看向简离,他不认为那只是军主的一时失言,然后又看向常御,“可按军主的意思,显然是还有其他原因的。”
“事实上确实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只是很难令人相信。”
一直在旁沉默的吴任突然接话。
“这种可能,就是你对城下之人身份的存疑,迟迟所不能确认的十之二三。”
简离面露微笑地看向精瘦的吴任,满是欣慰的问道:“对吗?”
吴任没有开口说话,照旧又是点头回应。
与此同时,静默在旁的常御也对吴任微微侧目。
“军主你们还是直说吧,我是个粗笨之人,实在是听不懂你们这些像谜题一样的言语。”
田伍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是真的很想洞悉事情的原委,可这些弯弯绕绕的话语实在让他头脑昏胀,越听下去就越是云里雾里,一片混淆。
城头上独见田伍诉苦,简离却可以肯定,在场众人中,如坠云雾的绝对不止他一人,只不过其他人都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以及不动声色的等待。
简离转向田伍,脸上依旧浮泛着浅浅笑意:“其实已经很简单了,既然我们可以确认对方的身份,是不是意味着吴任也可以否定对方的身份。
只要在对方亲口承认之前,两种都是存在的可能,并不相悖,无非就是哪种可能孰大孰小的关系。”
“军主是说,他可能是匈奴使者,也可能不是匈奴使者。”
田伍看着简离,眼神像是在索要回答。
“可按副军主的意思,使者不擅杀,不是使者,反之不就应当诛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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