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大概是候了一会儿,失去了耐心,压抑着声音中透着急切道:“快开门!
我有急事告诉你。”
方嫣惠!
?里长唯一的女儿。
“嫣惠姐姐!”
连忙上前几步开了门,胡香珊十分吃惊,尤其是瞧见她神色有些慌张道:“怎么了?”
“县衙里来人要抓张二牛。”
方嫣惠一等门开便踏脚进了院子,随后关了门靠在门背后,拉住胡香珊的手道:“说是张二牛害死了人!”
啊!
?
张二牛怎么会害死人?
这几日张二牛自己都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哪有作案时间啊!
?
“是否弄错了?”
胡家大娘一听便急了,问道:“二牛虽然有一身蛮力,可还不至于要人性命。”
“我也不晓得。”
方嫣惠是悄悄从边门溜出来报了讯道:“现在那向官差正在我爹那儿用午膳,那个捕头顺带着问我爹这村子里的人口情况,故尔暂时还未了来拿人。
我娘便让我来寻了你,悄悄告诉你一声。”
边着边大喘气,终于说完了,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深深的换了一口气,道:“我先走了,省得被他们察觉,牵连我爹。”
“那多谢你和你娘了。”
胡家大娘连忙回到屋子,从桌案上的果盘里,抓了把酱米条用巾帕包住,上前递给方嫣惠道着谢:“回头我们找日子再上门道谢。”
“不用不用。”
方嫣惠也不客气,收了零嘴后摇了摇头道。
“你可有去过二牛家?”
胡香珊于一旁想了想,便问道。
“我本想到张家去报信来着,但是在门口瞧见个平头青布小油车,又是上次那个柳家的大小姐,便就没进去。”
方嫣惠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道。
方嫣惠也是自小就结认柳芝婉的,柳家自搬到镇子上去之后,就恨不得与村子里的人都断了来往。
柳家老爷更是自视甚高,希望将女儿教导成大家闺秀也好有一门更高的姻缘,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女儿三天两头借口孝敬祖父母往别人家跑,而且明明知晓人家的心上人不是她。
到底也是受过教导的,她心底里鄙视着,但却不能说出来,没的掉了身价。
看着端庄素雅但透着坚强的胡香珊,方嫣惠是知道胡香珊曾经将张二牛从镇子上给拖回来、又是知道这一次,如若没有胡香珊到村口将张二牛送到村子的郎中处,张二牛这条命到底保不保得住,还真是不晓得。
再想到那个经常出入张家、现在被张家大娘奉为上宾的柳芝婉,两相比较之下,方嫣惠还是更喜欢胡香珊一些,于是便也不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喜恶。
“你稍后便去一倘张家,让他们早些做准备。”
逃是不可能的。
只是具体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才知晓,赶紧想想办法,方嫣惠关切的拉着胡香珊,随后便拉开门意欲离开,道:“如若有证明那些人的生死与他无关,那就快些呈给县老爷。”
逃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逃不逃的掉,就说这一辈子,总不见的在深山老林里呆着,永远不出来吧!
?
胡香珊站在原地默默站了一会儿,胡家大娘就在她对面满含忧心的看着她,直到见胡香珊回过神来,胡家大娘才上前道:“二丫,你别去!
张家嘴上说的勤快,可一直未曾有实质动静,这一次,索性就不要理会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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