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兴被我一顿质问脸上挺挂不住的,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家这事儿我也不敢往出说啊,说了哪个阴阳先生还敢给我看呐!
所以我就把我爹死的时辰给人报了一下,别的啥都没说。”
“损不损呐?你这不坑人呢嘛!”
看他这损出我都不带烦别人的,“给你办事的阴阳先生算是倒了大霉了,咋就摊上你这么个玩楞儿呢!”
他这肯定是看我昨天和他闹的挺僵的,不能再管他家的破事了,所以就另请人了。
这倒没啥,总不能说我不给人整了,还不让人找别人整吧?
但你得实话实说啊,他们家这么凶的事,谁沾上谁倒霉。
这么说吧,接手的这个阴阳先生别看只是给他算了一下殃气的方向、出殡的时辰、下葬的地点以及一些需要避讳的东西,但整不好都得把命搭里。
先不说那老头已经不是原来的老头了,而是一只得了道的三尾狐妖,就算还是那老头,可他明显是不想下地府,谁要非得把他送下去受罪,那他能干?
那不谁推他下地狱他得报复谁吗?
被我一顿刮皮刮脸的损,李国兴也不敢反驳,就是耷拉个脑袋,“我寻思就是出个丧,反正我爹都已经咽气了,还能出啥事?所以就没说。”
“呵呵…”
我再次冷笑,“不能出啥事你咋不敢说呢?你说你挺大岁数的人了,一天天的咋一点好事都找不着你呢?行了,你也别给我解释这个了,赶紧重打棺材去,要黑色的!”
李国兴答应了一声就要出去打电话,又被我拦住了,“还有,你爹得先抬出来,不能装这棺材里了,容易出事!
另外上次不是让你买朱砂了吗?还有剩没?”
其实我包里就有朱砂,但我不想拿出来,就想折腾折腾他。
李国兴连忙点头,“有,有,还剩不少呢,我这就让人找去!”
说着,他冲一个和他岁数差不多的女人喊了一声,让她去找朱砂,然后找来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准备抬老头。
我掐算了一下,这老头属蛇,死的时候头朝东,脚冲西,再加上他死的时辰,和属鼠、属鸡的犯冲,两个小伙子中正好有一个属鸡的,就让李国兴把人换了。
可别看老头孙男孙女,侄男侄女挺多,真到用上的时候谁都不愿意站出来了。
李国兴骂骂咧咧半天也没找来人,都说自己害怕不敢抬。
经历了这么多,谁都知道这老头凶,谁还敢上前啊?
那俩小伙子要不是老头亲孙子估计也躲了。
陈刚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往后缩来气了,“怎么地,你们家的事还得我们动手啊?撒愣的,这磨磨叽叽的得整啥时候去?下午还得去给你家迁坟去呢!”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然后一指李国兴,“你不是人吗?还亲儿子呢,就你来!”
李国兴听我这么说吓的一哆嗦,“我…我…我不敢啊!”
“敢不敢也得你去!
你是长子,有别人躲的没有你躲的!”
我脸一拉,开始怼他,“长房长孙抬人,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当然,后半句是我瞎扯的,一般来讲这种活都是雇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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