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一会,众差役们吃过晚饭,由当中一名将吃剩下的汤水中,丢入中午的冷面窝头,打着呵欠给金蝉和那只大狼狗送去。
待他回来,已是睡眼惺忪,口中嘀咕着,这几日怎么这么犯困,哎,若是刘头来,大伙一起打牌,就不会这么犯困了。
他进了班房,见另三个都已倒在炕上呼呼大睡,口中骂了声这几个真不仗义,连碗都不刷,就找了个地方,倒下便睡。
小白暗中观察,见众人都已是酣声如雷,此时她胆子也大了,上前从回来的那名差役身上用口取出那三把钥匙,连同从刘头偷来的那把,一起用嘴叨住,来到院中,不时地叫上两声,发出暗号,等候张道陵过来相见。
张道陵在暗中闻讯,知道小白已经得手。
便借着夜色从屋顶俯身下来,肩上还扛着个他从一处铁匠家找的铁锤钢锯。
小白见张道陵现身,忙上前迎到,将口中叨的四把钥匙递与张道陵。
张道陵见钥匙多了一把,大喜,低声道:“小白,你弄到哪把钥匙了。”
小白点点头,当先带路,直奔牢房而去。
();() 张道陵用钥匙依次打开了两道铁门,进入关押金蝉的死牢,却见金蝉正在盘膝打坐。
金蝉自昨夜事后自己反复思考,总觉不妥,心想自己被张大哥救了出去,就连累了那些看守,不但自己成了逃犯,就连张大哥也要背上同犯之名。
金蝉知张道陵古道热肠,为了他决不在意这些,但自己心中却是越来越是难安。
他自己对于如何救小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想到自己如此,仍是因自己放出那妖道所致,罪有应得,现在已经连累了小黑,若是与他们一同出去,更会连累张道陵与小白。
想到这里,金蝉低声说道:“张大哥,你和小白莫要费心了,我不出去了。”
张道陵与小白听了,均是大吃一惊,均道:“什么?”
张道陵定了定神,道:“金蝉兄弟,你莫着急,咱们马上就能出去了。
说着将手中钥匙一抖,道:“你看,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了,你忍一下,我将这铁链打开,拉出来就成了。”
金蝉摇了摇头,轻声但坚定地说道:“张大哥,你先听我说,自从服了你给我的药,我身子好了许多,已无大碍。
我听小白说,太后之病,因为来个人公真人,朝廷不让你给治了。”
张道陵点点头,道:“是,不过太后之病我倒是听他们说了,根据病情得的应是虚症,与那人公真人所说一样,但此病虚症为是妖邪入侵所到,非医术所能治好。
我虽在仙谷中学得医术,但却没有治此病之方。
现在只能盼那人公真人的金丹能奏效了。”
“唉!”
金蝉听了叹道,“太后那样慈祥心善,却得了这病,不过她身系天下苍生,我佛必会保佑她无事的。”
张道陵怒道:“什么佛祖保佑,你自生下来便事佛,又能怎样,那个下来管你?我去城隆庙中大骂了他们一番,又有那个敢来治我。
哼!
靠天地佛祖也不如靠自己。”
“佛是有的,神仙也是有的,不过他们是不方便管凡间这些俗事的。”
说着金蝉挣扎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白布,只见它工工整整叠了四五叠。
金蝉将它递与张道陵道,“张大哥,这布上,除了我应我佛,不能说的外,其余我所经所历都写在上面了,但眼下你决不能看,只有你找到那个神仙,肯帮你的神仙,才能看,否则必会于你不利的。”
张道陵双眉一振,道:“这些天与你分开后,所发生的事情,我听小黑说了个大概,但其中缘由,确实不太明白。
不过这些事,等我明日将你救出后,再细细问不成。”
“不,张大哥,你答应我,在没有找到那神仙之前,千万不要看它。
否则、否则……”
说到这里,金蝉急得咳嗽起来。
张道陵见状,只得点头道:“好兄弟,你莫急,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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