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师秦不解,顺手递了杯茶给他,问道:“邀你来下棋都无法定你的心神,近些时日你夫妻二人琴瑟和谐,又有何事忧心?”
音师秦听出话里话外的打趣,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道:“早起,柒妹忧心忡忡地去了小次山,也不让我跟着去。”
凌师秦吞了楼茶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家柒妹竟也有忧心忡忡的时候?”
见音师秦一贯板正的样子并不答话,叹息一声继而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从早起到现在一个秋都算不上,你就如此放心不下?既然担心,音楠今日无事,让他去瞧瞧,你且安心在这这里提升棋技,免得总输给你家柒妹。”
说罢,顺手将刚较注的典籍交给打盹的童子,遣他禀告君上到小次山寻如师秦,并交代带话给音楠夜间将相关的记载照着这个模子翻一遍。
音楠在沐明里难得清静,耿青穆也未来叨扰,试图进入渊域,却仍然被强力挡了回来,正运气调息。
沐照的童子过来禀完了事情,又交了典籍,音楠看了一眼,夹着有白泽族的史籍,随手放在案几上心下欢喜地便去往了小次山。
小次山上积雪未化,但通往山腰的长路却并没有积雪,山间不怕冷的小仙在树丛中嬉闹,见音楠朝山上走,都偷偷地隐去了身形。
音楠觉得好笑,随手一挥让整个树林里风声乍起,被滴落的雪水打在藏着的小仙身上,又起了一片欢闹声。
音楠察觉到心下莫名的欢喜,想着自己不过三月不上山,竟觉得过的十分漫长。
几个步子,不觉间已经能看到熟悉竹舍的积雪顶,卯日星君忽然破出云层,将阳光撒在了屋顶上。
几个月不见,霁欢是胖了瘦了?是欢喜着还是忧愁着?三个月前,他们的对话最后似乎不甚愉快。
音楠见到霁欢,仍是持了那一把木剑,在屋前的空处同耿青穆比剑,不知道耿青穆何时上山,这是第几次上山。
只见耿青穆满头是汗,招数还是同自己比划时候的那些招数,霁欢应是看出他练了一番,而如今想讨巧,却并不遂他意,换了路数却至多使出两成功力,已是让耿青穆接的很是吃力。
坐在门槛上的是豆子和自己的母亲,二人面前摆着瓜果点心吃食和一壶酒水,看比剑看的很是专心。
音楠特意绕开比试的地方,见着霁欢朝他望了一眼,目光之中看不出意头,愣神片刻就被母亲叫了去。
恭恭敬敬朝母亲揖手,道明了来意。
如师秦忍俊不禁,说道:“你父亲担心该自己来接我才对。
得得得,估摸着又是珩之留着了。”
豆子站了起来,进屋添杯碟,音楠顺势坐下来,看着耿青穆在输与不输的边缘晃荡,问如师秦道:“听说母亲早起忧心忡忡来这里,原是上一回看的不尽兴,专程再请了师弟来讨没趣?”
如师秦吐掉口中的瓜子皮,不耐烦道:“你这君上才是当的越发没趣,尚且不如你这新师弟脑袋灵光,你母亲我会因此事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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