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一下s市前往市最近的一班航班,发短信告诉了周正大概的到达时间,随后把机票改签了。
晚上十点半的飞机,到达市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周正安排的车已经候在机场外。
因为是凌晨,所以医院外的狗仔队都撤得差不多了,周正很轻易地就带着我进入了医院。
我在病房外向周正了解清楚楚川的病情后,带着小觅从二十四小时商店买来的一根香蕉和一只苹果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
病房内的漆黑一片,唯有从走廊上透过来的隐约灯光,楚川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将苹果和香蕉放在桌上,仔细看了看楚川,他的身上还连着监护仪,监视着心跳频率。
我竟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地。
此时再回想从前的事情,只觉得自己可笑,我为了所谓的爱情拒绝与楚川的交往,可他最关心的,是我会不会受伤。
二十几年的相依相伴,抵不上数月的恩爱缠绵,真是可笑透顶。
我正坐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病床上突然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阿爽?”
我意外地抬起头看向楚川:“你醒了?”
楚川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是在做梦吗?”
这句台词实在太琼瑶,我不禁揶揄了一句:“那你这梦还挺美的嘛。”
说完,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灯。
乍然的光亮让楚川有些不适,他闭上眼睛,等适应一些才又睁开,随后彻底清醒了:“你怎么来了?”
我说:“听说你受伤了,过来看看。”
楚川闻言没有说话。
我们都清楚地记得,那天在楚川家,我们答应了彼此,再也不见面,可我今天却毁了承诺,跑了过来。
我先起了话题:“我记得你最近就接了一部电影,怎么就忙到心脏都出了问题?”
楚川回答:“大概是这部电影拍得比较压抑吧。”
话虽这样说,但我心里明白,十有八九是跟我有关,我沉默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楚川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问:“我听说了你在剧组的事,你还好吗?”
他说的自然是柚子在剧组受伤的事情,这句话,却令我更无言以对。
楚川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坦白道:“我跟宁肃提出了离婚。”
楚川惊愕地问:“为什么?”
我盯着楚川问:“你早就知道柚子不是我的儿子,对不对?”
楚川问:“你都想起来了?”
我回答:“没有,宁肃的妹妹在我面前露了馅,我又做了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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