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和自己在一起,可能一年只能见三到四次。
谢崇岳那想法都不能算是关他了,应该说是挺正常的不舍之情。
“我留不住你,是我无能。”
谢崇岳说:“何必用关?”
许时青听出来,对方误会自己是在猜忌他,所以有些生气。
“你想些什么呢?”
许时青哭笑不得:“我十几岁就行走江湖,这些年走过的路、见过的人已经足够多,早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你直接和我说想在金陵多留一段时间不就好了?”
他失笑:“峥春,怎么,你觉得自己在我这里连点特权也没有吗?”
说完,许时青蹙起眉,感觉到这件事确实是有点严重了,遂严肃道:“谢峥春,你是不是没和我提过什么要求?”
谢崇岳:“……有的。”
许时青回想了下,反驳:“没有,你都不敢和我呛声。”
这什么奇葩理由。
谢崇岳五味杂陈的情绪散了干净,只剩下无言。
“家务你做,饭也是你烧。”
许时青掰着手指头回想:“衣服也是你洗……”
算完,他不由感叹:“我好像负心汉。”
谢崇岳:“……别这么讲。”
“你都不和我提要求。”
许时青说:“看看吧,就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以后我跟你说我想一个人去游山玩水了,你都会给我收拾包裹,送我走?”
谢崇岳:“……”
他想了想,可疑的沉默了。
许时青:“……我要是找别人一起走呢?”
谢崇岳这次即答:“不行!”
“?”
许时青有点糊涂了:“那你为什么不拦着我?难道你舍得我一个人走?”
“怎么可能。”
谢崇岳犹豫了下,道:“我不舍得你走。”
“……那你和我说,你想我留下来。”
许时青默了下:“你说了,我就留下来,谢峥春,你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呢?”
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呢?
许时青想,对于一个自认为亏欠良多的人而言,恐怕只会觉得自己没有提要求的资格。
然而当许时青答应和对方在一起的时候,那些所谓的付出就是理所应当的,他甚至庆幸自己可以痊愈对方的病痛,半月蛊作的效果太可怕,作为朋友时他见之尚且不忍,成为爱人以后,这份怜爱更是只增不减。
他知道谢崇岳总是对他感到愧疚,对方总觉得这蛊毒束缚了一个大宗师,可实际上并不是的,许时青从来不像是他想的那样自由。
更何况他怎么会觉得谢崇岳是束缚?许时青视任何一段关系为珍宝,正因为曾经独自一人闯荡过江湖,他更能体味到漂泊而孤立无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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