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酒皱着张小脸,别开脸,哪怕是醉了也知道,不能给眼前这混蛋男人随意乱碰的机会。
“你怎么又来了”
周酒把着门框,努力让自己的身子不随着醉意乱晃,也不再让他搀着自己的腰,趁机占便宜。
裴淮之偏了偏头,把别人都叫到自己房里来一块喝酒睡觉了,防他倒是还防得勤快。
“刚不是说了,想你”
裴淮之说这话时,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过去并非这样直白的人,情啊啊从来不挂在嘴边,只觉得“想你”
“喜欢你”
这类词汇,说出来都嫌矫情,因而从未说过,哪怕周酒想他的时候总喜欢黏着他,又或是给他打电话,偶尔还小女孩心思作祟,反问他一句,想不想自己,他总是下意识地避开这样肉麻的话题,要么不吭声,要么便当做没听见,随意说点别的话题。
那会儿他总觉得这话说不出口,比起说情话,还不如给他来两颗子弹比较轻松。
可后来发现,有些话藏在心里和说出口,是两种态度,至少周酒应该喜欢后者。
至少应该让她清楚地知道,他也是想她,喜欢她的,这样她才能不胡思乱想,才能给足她满满的安全感。
即便此刻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适合说这个。
可裴淮之仍旧想说给她听。
毕竟周酒只是从翡落湾搬走几个月,但却一分一秒都从未从他心里头离开过。
周酒虽然醉着,但还是下意识地不相信他这些屁话,她摆摆手又摇摇头“不可能。”
“真的。”
裴淮之凑近了些,却被小姑娘用那油腻腻的手指头,点在胸膛白色衬衣之上,生生将人推出段距离来。
就连周酒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虽然已经醉得像个傻子,逻辑居然还如此清晰“想什么想,你以前十天半个月不回翡落湾的时候,也没见你想过我,没见你回家找我。”
裴淮之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他承认,过去他的态度确实问题不少,那会儿只以为她会永远乖巧听话地在翡落湾里等他回家,她会永远属于自己,大概就是这样恃宠而傲,才会肆无忌惮地觉得安心,觉得无论什么时候回家,总能见她。
那会儿确实更能放下心来好好地忙,可说不想她,那是不可能的,从过去到现在,他心里从来都惦记着她。
不然以巷深业务在国外涉猎的广泛程度,他一年总得有小半年都回不了家。
可他还是没忍住,哪怕前几晚玩了命地熬夜,将一个月的工作量紧紧压缩到半个月内,也得抽出空来,回国她。
哪怕一夜也好。
就像那天他在天上飞了十多个小时,行色匆匆刚下飞机,便接到周酒要他亲自来电视台门前接人的要求,他也二话不说就顺了她的意。
因为他也想第一时间就见到她。
哪怕搂着小姑娘只过一夜,第二天就得重新赶赴国外,他也觉得这趟回来值了。
放在心尖上的人,哪有不想念的道理。
可裴淮之也知道自己理亏,他分给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以至于如今她对于他的亲近,是这样的抗拒和不信任。
“小醉鬼。”
裴淮之轻叹了口气。
周酒“嗯”
了声应他,带着浓重的鼻音。
裴淮之不自觉弯起唇,语气间多了份宠溺“都醉成这样了,还知道小醉鬼是在叫你啊。”
下一秒,周酒就向他展示了一下,都醉成这样了,还能白他一眼的实力。
裴淮之如今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态度,见怪不怪地继续说着他想告诉她的话“对于你来说,我以前回来的次数肯定是少了,陪你的时间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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