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皇帝自然不敢真叫九岁大的儿子管着这么些个孩子,心里头倒是细细思忖了一番,想着到时候必是要安排几个得用的侍卫在边上盯着。
看完了郑娥与二公主写的课业,皇帝这才捏了捏两人的鼻尖,笑道:“做的不错。
崔先生也说你们两个近日里十分认真,都去顽罢。
可别跑远了,迟些皇后必是要催你们睡的,倘找不到人,朕也要跟着挨骂呢……”
郑娥和二公主欢呼了一声,就像是兔子一般轻快的自皇帝膝头跳了下去,欢快的跑了出去。
皇帝看着两个女孩小小的背影,不觉露出微微的笑意来,眉目跟着舒展而开。
窗外的月光徐徐照入殿中,殿中金砖地上落下水银一般的清辉,皇帝乌黑的鬓发和眉间都染了些淡淡的银色,唯有瞳仁犹如黑水银一般的漆黑,尤显得眸光藏锋,神仪明秀。
直到郑娥与二公主牵着手跳出殿门,皇帝方才收回目光,面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复杂神色,有如拂过明月的薄云一般微不可查。
他的语声也是极轻的,仿佛是和萧明钰说话又仿佛是自语:“高皇帝在时便常与朕道‘世间孩子都是上天所赐的宝物,无论几个都是独一无二的,需珍之爱之’。
那时朕不明白,后来有了你们几个还有阿娥,朕才有些明白高皇帝当初的心情了。
倘太子他……”
萧明钰眉间一跳,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来,隐约觉得皇帝后半句话恐怕另有意味。
然而,此时却有人掀开帘子,只见身穿朱红绣凤凰摆尾裙衫的许皇后正领着几个宫人缓步而来,步履轻盈,仪态雍然。
皇帝像是回过神来,徒然收住话音,抬眸看了眼萧明钰,显是示意他闭上嘴。
随即,皇帝便转了笑颜,伸手扶住了要行礼的许皇后,语声温柔:“适才四郎他们说起上元节,朕倒是想起了当初与皇后在长安城里踏街赏灯的事情。
记得皇后当时穿的是石青色的广袖襦裙,外头披了件茜红色的头蓬,头上那支点翠嵌红宝的凤凰步摇还是朕亲手给插上的,站在灯树下面,犹如神仙妃子一般,周围的人也都看呆了,朕还没饮酒便已看得心醉了……”
“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陛下怎的又提起了?”
儿子跟前,许皇后还是要点脸的,暗暗伸手拧了皇帝的胳膊一下,面上不知怎的也显出淡淡的怅然来:“我记得,那时候,四郎都还没出生呢。”
皇帝点点头,挽着许皇后的手坐下,顺便瞥了眼边上呆站的儿子,嘴上道:“时候也不早了,四郎也赶紧回去吧,朕和你母后还有话要说呢……”
说着,他指尖在许皇后的手掌心轻轻挠了挠,被许皇后瞪了眼。
萧明钰也不敢久留,连忙垂首行礼,起身出去了。
等出了殿门,夜里的凉风习习掠过他滚烫的面颊,适才一直提在心头的那口气方才徐徐的叹了出来。
上元节那一日,萧明钰果是得了皇帝许可,带着底下的几个弟弟妹妹一同去街上赏看花灯。
只是后头还多带了几个小尾巴——六皇子和张长卿。
出宫前,宫人们特意给他们几人换了身衣服,就连服侍的内侍们和侍卫们也都跟着换了一身。
因着几个小的总也有事,丢了这个落了那个,等他们一齐坐着车架出宫去的时候,夜里的明月都已挂上了。
因是难得的盛会,不仅没有宵禁,就连往日里藏在深闺不出门的仕女们也都好生打扮了一番,跟着出来赏灯。
长安的街头巷尾一时间都塞满各式各样的马车,一眼望去,人头济济,热闹非凡。
萧明钰见着马车实在不能再往前,便道:“我们下来走吧,一路过去,正好也能细细赏看花灯呢。”
说着,又转头和马车里头几个跃跃欲试、探头探恼的叮咛道,“人多,大家都牵着些,莫要走散了。
走散了也别乱走,留在原处或是找个高处。”
几个侍卫先是在马车边上围了一圈,在人群里挤出路来,护着几个皇子皇女们往前去。
郑娥就跟在后头,她穿了一身樱红色绣海棠花的高腰襦裙,身上披着的也是大红的斗篷,肌肤白如细雪,看着便像是画里的娃娃一般粉雕玉琢。
她悄悄去拉萧明钰的袖子,问他道:“四哥哥,咱们什么时候去吃面蚕啊?”
她都馋得要流口水了。
其实面蚕虽是带了个“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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