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一走。
宋氏便同谢元茂争执了起来。
除却几年前外。
两人已经许久不曾这般说话。
说了几句。
谢元茂就觉得有些头疼,“这事牵扯上大哥,老太太生气,二哥去劝。
连带着也恼了他,如今是谁也不愿意见。
三哥倒是从扬州回来了,可他常年在任上,连府里的人都快认不全,况且老太太一贯也不大喜欢他,若不然当初也就不会随他离京。
七弟就更不必说了,你瞧他像是会做事的人吗?我虽过继给了三房,可我也还是长房的儿子,难道还能眼睁睁瞧着老太太身边连个说话的儿子也没有?”
他啰哩吧嗦地说了一大堆。
宋氏却听得直暗自冷笑,但她面上倒还算平静,压抑着怒气道:“你想着要做孝顺儿子,怎地不瞧瞧长房的那几位是不是愿意让你做。
何况老太太又是因为出了那样的事才病倒的,你觉着他们会愿意你日日在长房来回走动?”
家丑不可外扬。
于长房几人来说。
谢元茂这已经被过继到了三房的儿子,有用时便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人。
遇到眼下这种情况,那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外人。
何况如今,肃方帝即位,谢元茂在皇帝面前别说得脸了,都快被遗忘了。
谢二爷明面上笑着安慰他,新帝过去也曾特地照拂他,来日想起他来便好了。
可私底下,他可就再不曾带着谢元茂一道出过门。
兄弟两人的关系骤然就又回到了最开始时的模样。
这一切,宋氏都看得清楚。
只可惜,谢元茂是当局者迷。
他听不得不好的话,这会听到宋氏这般说,下意识觉得宋氏这是瞧不上自己。
夫妻俩人这话,就也没法继续说下去,闹了个不欢而散。
谢姝宁则先去看了月白。
她进去时,月白躺在热炕上,才刚刚苏醒。
见了她就往她身后张望,见无人,才长舒一口气。
谢姝宁瞧见了就笑,“你这是怎么了?”
月白这会已有十六岁,正是眉眼尽展,肌肤吹弹可破的年纪。
她皮相又不错,平日里看着也可人。
可眼下一瞧,竟是脸色都有些泛绿了。
“奴婢着了绿浓那丫头的道。”
月白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地便说了起来。
左右她一直都知道,谢姝宁并如宋氏跟桂妈妈想的那般喜欢月白,“奴婢自个儿沏的茶,谁知转个身就被她放了巴豆粉进去。
因是自己沏的,奴婢也没多想端起来便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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