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宸并不惧怕,只邪邪的笑着,眼里闪过一抹趣味:“都说能成为对手的,一定是知己,本皇子多了一个知己,挺好。”
倪月杉一脸嫌弃:“谁要跟你做知己!”
景玉宸震开折扇,对自己狂扇了一阵,额前碎发飘扬,愈发俊逸邪魅,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倪月杉出了天宝赌坊,脸色并不好看。
原本可以让邹阳曜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女子去死,只是现在她却要去亲自将人求情放了。
倪月杉上了马车,回了村庄,任梅母亲的尸体已经被放在了棺木之中,在棺木四周撒了掩盖气味的药物,倒没有什么令人作呕的臭味了。
任群被推倒在地,看见趴在棺材旁哭泣的任梅,爬了过去,“梅儿啊,父亲知错了,父亲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再也不赌了,你原谅为父吧......”
任梅目光怨恨的看向任群:“不赌了?你恳求原谅,我就要原谅你吗?母亲是因为谁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她大声对任群嘶吼,一向懦弱温顺的她,满脸都是怨恨,恨不得将任群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梅儿,梅儿,为父真的错了,真的戒赌,若,若是下次我再敢赌,你就让,让这位大小姐,砍掉我的双手......”
任梅闭了闭眼睛,即便,任群现在话语中全是悔恨之意,但任梅却根本不相信他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任群第多少次保证了,可每次都是失言。
“那就如你所愿,砍掉你的双手!”
任梅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
任梅留下给她母亲办丧事,倪月杉没有回相府,而是到了大理寺门外。
杨琬琰并不是她想放过的人,但情势所逼,目前没有能耐与一个皇子抗衡。
她攥起了拳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倪月杉请求求见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康学义听说倪月杉又来了,只觉得头疼,要不直接退了珠宝吧?
可打开珠宝盒子,看见里面金光闪闪的珠宝时,又心疼无比,纠结的将盒子给盖上了。
只是这次,倪月杉不是来继续状告邹阳曜,而是请求释放杨琬琰。
“倪小姐,你这是想通了?是不是决定和邹将军好好过日子了?其实女子二嫁,真的没有几个能够嫁的更好的,你将就将就,依旧是将军夫人呢。”
倪月杉睨了康学义一眼:“有一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
关押杨琬琰的牢房前,狱卒将铁锁打开,在里面靠着墙壁睡觉的杨琬琰听见了开门声,脸上喜色顿现:“将军,是将军来了吗?”
只是等她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取而代之是她羞愤的指责:“怎么是你,你这个丑女人,你现在来这里是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她的状态有些疯狂,面目扭曲着,没有半点矜持温婉可言。
倪月杉只轻蔑的看着她:“大理寺原本定在两日后,就要将你处死了,可现在,本姑娘觉得还没玩够。”
牢门被打开,杨琬琰面目狰狞,她扑上前,想要对倪月杉不利,倪月杉只轻轻一侧躲了开去,并补上一脚:“回去告诉邹阳曜,我和他的事情,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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