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了止痛药,我还能撑一会儿,你把锅里热的馍馍取出来,咱们准备炒热菜吧。”
母亲的声音明显没有以前洪亮了。
母亲冻皮很快切完,两手扶着腰,艰难地站了起来,背躬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动,往风箱处走。
腊月里,王哲生意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她也没顾上回家看望母亲,这两天一见,觉得母亲更消瘦了,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止痛药治标不治本,吃那不顶事,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明天就初八了,大医院的医生都应该上班了。”
王哲比任何时候都果断。
母亲边挪步边说:“一个月前,我在镇上医院看了,说是腰肌劳损,没啥大问题,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不行,不行,咱得去大医院把病查清楚,你已经吃了好长时间药了,没见效果,一定得重视。”
王哲低头切着菜,不忍心再看母亲。
“我意思过了正月十五,你看这亲戚还没来完,人家来了,咱要是大门上锁,亲戚还以为咱怕人家吃嘞。”
母亲老是考虑别人的感受。
“哎呀,咱俩先去,让我爸明天在家不就行了,剩的亲戚大多数都是我爸的那些老表呀啥的,让我爸自己招待,”
王哲对父亲有点不满。
“我爸一点也不关心你,光知道在外面跑。”
王哲埋怨道。
“你爸年前就不敢回家么,银行的,法院的……都来找,30晚上才进的门,唉——,当年不听劝么,硬是说人活一世要干一番事业,男人要闯天下,放的好好的国家干部的身份,非得弄得现在这样狼狈。”
母亲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往灶膛里放了几个小树枝。
“现在不说那些,咱明天先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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