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匹、茶叶什么的,也拿,但转头他们就给某个看顺眼的,强买强卖。
“全都等着吃顿饱的。”
王三嗤笑一声,不再多言。
路青禾没说啥,跟着回家。
晌午,王二睡醒,正在那厢里吃饭,看到王三走来寻他,两女都拿着量尺和布,皱眉道:“你要寻死?”
王二眼睛可尖了,一下就看出来路青禾手中的布,是布面甲常用的布。
“鸳鸯袄遍地都是,我可没见到有人说藏个鸳鸯袄就得死的。
再说了,布面甲要上铆钉,那样才牢靠,咱们有这个条件吗?”
王三翻了个白眼,招呼许娟娘给王二量了一下身高体长才说:“你现在是咱老王家的顶梁柱,谁都可以死在你前头。
所以,就算你不惜命,也得先做好防护。
甲片逢在你的要害处,先用个一两年,等之后有条件了再换。”
王二被量好了,随意的拿起一个馍馍咬着:“那你不如弄点兵器。”
“兵器没有甲好用,哪怕现在火铳厉害,甲胄不如往昔,但真要狭路相逢,还得靠甲胄肉搏。”
王三靠在门边,看着院外,阳光洒落,“这雪都快化完了,春旱基本跑不了了。
冬天冻不死的蝗虫卵,怕是都得孵化。
今年春旱就算侥幸过去了,也还有蝗灾的可能性。
总之,没有活路了。”
王二没说啥,他也是庄稼把式,现在所有情况都跟王三说的那样,充满了不安与风险。
所以,王三只是应对可能发生的灾祸做准备,王二也不会坏了兄弟的危机意识。
吃完了馍馍,看着两女已经开始剪裁样板,他才说:“不管接下来有什么风险,你小子还是抓紧点。
我也好对得起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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