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瑞见朱厚照一而再,再而三包庇江彬说道:“启奏陛下,赏罚不明,此举恐非害了臣子,而是会害了君王。”
朱厚照笑道:“朕知道了。
不过这火者亚三就交于童卿治罪,朕不干涉。”
童瑞闻言心中腹诽道:“可不是,他犯的又不是死罪!”
朱厚照自知依据《大明律》,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成伤及以他物殴人,不成伤者,笞三十;成伤者,笞四十;火者亚三顶多被被处以笞刑,要不了性命。
童瑞见此便行礼告退,待童瑞出去后,朱厚照训斥江彬道:“你一个将军在这里哭哭啼啼,被文官看不起,朕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还不赶紧收拾一下。”
江彬便爬了起来,将衣帽齐整。
朱厚照又说道:“亏你还是在朕身边久经历练,沙场里待过的将军,知道为何要你去五军营吗?你日夜钻营,本事都荒废了,你过去把兵练起来,这次你主管一营,再办不好差,你那家中过了北斗的钱财,陈仓里的米山,朕都给你充公了去!”
江彬闻言赶紧躬身说道:“臣知道了。”
朱厚照又问道:“兵你总会练吧?”
江彬答道:“会,臣会。”
朱厚照说道:“你江都督以前多威风,倚着朕对你的宠信,外官进京就要图人家东西,因而对你多有怨言,知你是朕的人,遂动不得了。
别人一旦不给,你就寻思千方百计,也要谋得。
有道是‘自古船多不碍路’,你何必屡屡招惹?这些官员历来远招近揖,投辖攀辕,结二三者,相互交织,盘庚错杂,就是朕处理他们尚且顾虑,你倒好,一点后路也不要。”
江彬说道:“臣知错了。”
朱厚照又安慰道:“不过嘛,朕也就欣赏你的这点,凡事不留后路,你去好好练兵,把兵带好。
将来你的冠带家私还都是你的,你的功勋也是你的,谁都带不走。”
江彬本想再哭一下,但是忍住了,只是说道:“臣知道了。”
朱厚照便摆摆手让其退下了。
待江彬走远,张宗说看着心中骂道:“真如落汤了的公鸡,丧家之犬,你也有今日。”
忽觉后背一凉,看见朱厚照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不过不是在看他,心中又骂道:“鬼似的,吓死你爷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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