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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书阁（第4页）

他语气轻飘飘的，听上去竟有些幽冷，跟先前在殿外讽刺程复惊如出一辙，闻灯不禁挑眉“”

“或许。”

步绛玄敛眸给出答案。

“你不清楚自己的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的意思。”

闻灯皱起眉，起身绕着步绛玄转了一圈，将弥散成雾的影子和他本人仔仔细细了一通。

可闻灯对医学毫无见解，亦非见多识广的高人，什么都琢磨不出。

闻灯拿出方才闻行意给的腰牌“我你也没有要好好休息的打算。

大哥方才给了我阁的出入凭证，去那处转转”

步绛玄略加思索“行宫阁中的籍，我的确还没过。”

“那就走。”

闻灯将腰牌抛起又接住，向着门口转身。

步绛玄稍迟了一步才起身。

他深深注视闻灯的背影。

这人今日穿了件自己不太喜欢的浅黄色衣衫，但浅黄色依旧衬得他很好，外罩一件暗银色披风，没戴帽子，毛茸茸的领堆在身后，随着步伐轻微抖动。

这背影和他先前恍惚中所见有所不同，因为身量纤细了些，若是将他肩膀拉宽，身形变高，回到闻灯时的模样，便全然相同了。

“你不去”

闻灯发觉步绛玄还在原处，回头问道。

“去。”

步绛玄从沉思中惊醒，大步上前。

阁离寝殿不远，大抵一开始的建造目的就是烈帝用来自己用。

步绛玄抓住闻灯的手，用流转身外的灵力为他挡开风雪。

他难得走得不快，一步一步向前，越过长廊转过假山，从亭台到树下，在雪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

阁外

守着一位年老者，检验过闻灯手里的腰牌，将两人放行。

推开门，阁内的气息闻起来并不陈旧，想来时常有人清扫整理。

如同它的外表，内里亦是六角塔的构造，墙开六面，籍摆得满满当当，楼梯螺旋向上，头顶开有一扇气窗。

闻灯四下一，问步绛玄“我们从何处开始”

“你感兴趣的。”

步绛玄答道。

传奇话本、志怪吗闻灯在心中嘀咕，转身面朝一面墙，目光从左往右，一行一行掠过脊。

这里天文地理星算卜筮术法武谱各类籍皆有，名字令闻灯感到兴趣的不少，但内容有趣的委实不多。

闻灯抽出数本，又逐一放还，倒是步绛玄拿出一本细读起来。

小楼里有桌椅凳，闻灯见了，便推着他后背让他坐过去，并点上灯盏。

闻灯回到架前，继续寻找是否有感兴趣的、有用处的籍。

扫过一排又一排的名，他弯下腰，目光压低，来到最下方那一排上。

这一排的角落里放着一卷竹简，外面没有挂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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