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次友好容易才挤到跟前,把孩子拉到自己跟前,笑着劝那“擀面杖”
:“他能吃你多少东西,就打得这样?杀人不过头落地,也不能太过分嘛!”
正说话间,不防怀中那小子,身子一溜滑了出去,一纵身用头猛抵过去,正撞在“擀面杖”
肚皮上,竟把他撞了个仰面朝天。
毛头小子嘴里嚼着油饼“呸”
的一口又唾了“擀面杖”
一身,口中骂道:“你小爷青猴儿是打不死的,青猴儿活着一天,你老郑家就甭想在这里安生了!”
“擀面杖”
大怒,一翻身起来,举起那根火棍便往青猴儿身上砸去,青猴儿大叫一声:“妈呀!”
一个嘴啃泥趴在地上,起来时满脸是血,跳着脚大哭大骂:“我操你黄老四八辈祖宗!
你他妈的屄卖给了郑春朋?你是郑家拖油瓶的儿?你打、你打!
打不死你小爷,小爷就是郑春朋的爷……”
脏的、粗的、荤的、素的一齐往外端,周围的人听得一阵阵哄笑。
“我叫你嘴硬!”
“擀面杖”
冷笑一声一棍又打了过来,却被李雨良一把攥住,冷冷说道:“你不能再打了!”
“做什么不能?”
黄老四咬着牙道,“你过去!
打死这个顽皮畜生,只当打死一条狗!”
说着便抽火棍,哪知道挣了两挣,铁火棍像在雨良手里生了根一样,再也拽不动,顿时脸涨得通红。
“我说你不能打,你就不能打!”
雨良嘻嘻笑道,“我就不信他连狗都不如。
你能有多贵重?你不就是个下三滥的跑堂伙计吗?”
说着顺手一送,黄老四踉踉跄跄退了五六步才站稳。
“嗬!
安庆府今儿出了怪事!”
人圈子外头忽然有人叫道。
说话间,看热闹的已闪出个人胡同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带着四个伙计闯了进来,觑眼儿瞧着雨良骂黄老四道:“你他妈真是吃才!
这么两个小杂种都对付不了——来!
把这个青猴子挟到店后,晚间回禀了郑香主,再作发落!”
“凭你们?”
雨良笑着揶揄道,“看来这安庆府也是你家开的店了?”
说着便要动手。
伍次友却不想惹事,从后扯了一把雨良,说道:“何必呢!”
说着便问黄老四:“这孩子吃了你的饼,钱我来付,该多少?”
“一天一张饼!”
黄老四原来已是怯了,现在来了帮手,又硬气起来,乜眼瞧着李雨良梗着脖子道,“三年——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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