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湘鄂会馆喝了阿琐的一碗豆腐脑儿,周培公一直惦记在心里,曾经去了几次,却再也未见到她。
后来又到烂面胡同去打听,才知道阿琐姓顾,家里有个年老多病的父亲,还有个哥给人家打短工,日子过得很是紧巴。
但究竟为什么不再做豆腐脑生意,邻居们也不清楚。
过罢端午节,周培公又要出去。
图海见他换便衣,便笑道:“又到烂面胡同去寻顾阿琐么?小老弟,你如今的身份不同了,要细细思量啊!
前几天,户部郎中老姜还托人来打听你,八成是想把他的妹子说给你,我只含含糊糊地推托了。
阿琐虽好,只是低贱了些。
再说她现在有没有人家还不知道,何苦费这么大的心——要报恩,从我账上拿五百两银子送去!”
“哪里,哪里!”
周培公掩饰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受人如此大恩,竟连人家面也不见,一句酬谢的话也不说,岂不是太不知礼么?”
图海听了哈哈大笑:“既如此,你何不堂堂正正敲她的门,当面告诉她,‘我周培公还你的簪子、报你的恩情来了!
’”
说完,他便自去了。
周培公被他耍笑得面红耳热,想不到这个老图海已经偷窥了自己的隐私。
仔细一想,图海这话也确有道理,自己并无见不得人的去处,乍着胆子敲一敲她的门又有何妨?
来到顾阿琐家门口,周培公又有些犹豫了:一个青年男子,贸然去找一个年轻姑娘,小琐家人倘若问起,我该怎么回话?他赶紧抽回了叩门的手。
可是,小琐给他盛豆腐脑儿的神情,又重现在眼前。
在这人情淡薄的世路上,她所给他的体贴、温暖,一时间又涌上了他的心头,如果因自己的怯懦失掉了这些,那将是终生遗憾……周培公想着,正要抬手敲门,那门却“吱呀”
一声开了。
小琐挽着一篮子衣服走了出来,见周培公站在眼前,她目光一闪,随即又垂下了头,低声道:“周……大人。”
一听到这“大人”
二字,周培公突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转而爽朗地一笑,说道:“什么周大人,我还是周培公嘛!
我已来过几次,总寻不到你家的门儿,按说我早就该来的……”
小琐听了,只低着头,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口中却道:“这个地方太偏僻,我们又是小户人家,不好打听吧……”
说着,回身推开门,又朝周培公蹲了一福,道:“里头寒碜得很,您将就着进来坐坐吧。”
周培公听她的话音,似乎自己几次在她门前徘徊都被她瞧见,不禁红了脸,慌乱地说道:“不进去了吧,免得惊动了你家病人。
哦,你不是要去洗衣裳么?刚好我也要到西河沿街拜会一个朋友,一同去好么?”
小琐抬头看了周培公一眼,见左近并无熟人,略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段路,谁也没有言声,周培公两只手已捏出了汗,良久,才没话找话地问道:“家里日子可还过得?”
阿琐也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经周培公这么一问,只“嗯”
了一声,方缓缓说道:“我爹打前年就病了,家里日子本就艰难,我们兄妹两个苦挣,也只够糊口的,偏是我哥不争气,出了事,让人家……”
说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失口,便又闭上了。
“你哥哥怎么了?”
周培公站住了。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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