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乔双鲤到唐月凉的时候他已经从病床上起来了,不顾他人的阻拦,硬是在房里见的乔双鲤。
雍容华贵的狮子猫不高兴喵道,蓬松白毛已显得有些干涩粗糙,像是松松搭在皮上,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有神。
乔双鲤知道这位老人一生要强,和人态比起来,唐月凉的猫态恐怕要更精神些。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窥见弱势,尤其乔双鲤是童半夏派来的。
唐月凉不相信童半夏已经死了,和乔双鲤说话时语气中满是抱怨,少了些许威严。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唐月凉真的老了,曾经的他不会就这样在一个小辈面前表现自己的情感,他觉得丢人。
乔双鲤没有回话,狮子猫噌地站起来,困兽般在房里转来转去,大尾巴拖在地毯上,像是个扫帚。
“他就是不肯原谅我,他还未当初的事情气我我都快死了,他都不肯再见我一面”
狮子猫气的不行,喉咙里都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气的浑身毛都炸了起来,蓬松凌乱,质问乔双鲤时喵声中带了几分委屈
“你说他的心怎么这么狠”
“他的心怎么这么狠,他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咳,咳咳咳,他咳咳,咳咳咳咳”
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像是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样,狮子猫咳出了血。
乔双鲤一惊,忙要叫医生管家来,但狮子猫却以老猫不该有的敏捷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将他按在了扶手椅上。
那双猫瞳碧幽幽的,死死盯着他,那目光幽森的令乔双鲤毛骨悚然,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唐月凉对他有杀意。
但狮子猫最终就从他身上跳了下去,只留下一句硬邦邦的“除非他亲自来求我,否则我不可能回去的”
说罢他就离开了房,头也不回。
再也没有回头。
当天晚上唐月凉就一病不起,再也没有醒来。
他死在大年初一的凌晨,乔双鲤去送了这位老人最后一程,并将童半夏特意写给唐月凉的遗交给了唐月凉的管家。
这封遗乔双鲤没有打开过,不知道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这是童半夏写
给唐月凉的最后一封信,也给随着他一同入土。
在离开前,管家交给了乔双鲤一个匣子,说这是唐先生在临终前嘱托他,送给乔双鲤的东西。
完一场电影,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天空中又飘起雪花,不知从何处传来放炮的声音,新的一年又过去了。
乔双鲤回到自己的住处,坐在桌前。
桌上摆放着两样东西,左边是温成斐交给他的军牌,右边是唐月凉给他的檀木匣。
皇者之力蔓延开来,裹住这两样东西,霎时间乔双鲤到了自己的皇者境。
老旧残破的城市依旧,却没了空族的臭味,显得格外寂静。
乔双鲤随意坐在一栋高楼的楼顶,将那枚军牌贴在了自己的额心。
银光闪烁时大量记忆涌入他的脑海,温成斐能令人遗忘某些记忆,自然也有保存它们的办法。
当属于自己的那些重要记忆涌入脑海中时,乔双鲤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唐月凉坚信童半夏还活着他知道童半夏还有一条命,许久之前他与唐月凉之间的自相残杀不过是做戏而已,唐月凉没有杀死童半夏,就连东皇也不能确定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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