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然停住,眼瞳微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司安娜。
她眼下有些青黑,嘴唇因为生病有些干燥,显得没什么气色。
看上去就是一次普通的发烧。
陶绮言却产生了一个毫无逻辑的、可怕的想法。
她手指有些颤抖,转头看向厨房那边,卢卡正端着一杯温水要走过来,她扫过桌沿那几颗药,极快的拨到了地上。
陶绮言拧开药罐,又倒出几颗,极力克制着镇定,带笑问她:“怎么回家反而还睡不着了?”
“经常会做噩梦。”
她声音小小的,垂着头很是可怜巴巴。
“持续多久了?”
“就是回来知道他要订婚之后,就睡不着了。”
司安娜声音暗恨,咬牙切齿。
陶绮言笑出气声,用手摸了摸她的头,瞥过地上的彩色药片,眸光晦暗。
“我带你去医院吧。”
陶绮言没给司安娜犹豫的时间,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要扶她起来,然后转头对卢卡道:“辛苦你,先生,去开车吧。”
卢卡端着水杯顿在原地,他深深地看了陶绮言一眼,见司安娜并未对她的话产生异议,只好又依言出去了。
陶绮言盯着他的背影,从地上里拣起那几粒药,随手抽了张纸巾包住了。
“这原本就是配好的吗?”
“嗯,卢卡给我买的,以前的药都过期了。”
她没看见陶绮言的动作,只扶着沙发靠背往外挪,前脚掌不能沾地,走起来虽然一瘸一拐倒也很快。
陶绮言起身,看着她的动作笑了,“刚上岸吗,小美人鱼?”
红发和裙尾随着动作一荡一荡,倒真像个刚会走路的人鱼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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