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可凶恶了,见着我们仨站马路上,一点速度也没减,笔直朝我们撞开,嘴里还恶狠狠的骂道“让开让开!
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
就连傻福生都没理他,还搁那拿手指着头上的花灯,在那数数呢。
我则斜撇了一眼,手上已经做起捏诀的架势,只要那马夫真敢撞来,我倒不介意让他飞着进楼。
唯有方知有眉头一挑,他道“你看,这不有人来带我们进去了吗。”
说完,拉着我和福生就往一旁退去。
我还没摸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见那马车飞驰而过,直奔那高楼的正门而去。
“乖乖,这是闹哪样?”
一时间,我也被这变故整的有些懵,却见方知有嘿嘿一笑道“今个中午远远瞧见那薛家的新郎官,抽空给他算了一卦,这才有了晚上这一出。
待会儿你只管跟我进去吃喝便是。”
我听着方知有在那说着,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那去势不减的马车。
果然,不等马车靠近,门口那两排便衣轻甲的侍从率先拦在门前,不似一般的看家护院。
那驾马而来的汉子,手握有一柄蓝花紫鞘的长刀,他驾马前冲时身上衣袍亦是被掀开,露出一身明亮的甲胄,看制式不似军中所用,应该是请人打造的。
马夫一跃而起,他身姿魁梧如那山间猛虎。
周围的路人也被这一幕惊着了,可鲜有人离去,反而是围观的越来越多。
那汉子身法武功相当了得,只用刀鞘三两下便把门口那一众受过专门训练的侍从给解决了,端的是轻松干练。
而那门房见有人闯来,早早提前关了大门,但马车来不及停下,只听那马匹嘶吼一声,身后车厢便迅猛前倾,整栋楼的大门被硬生生撞开。
这时候,方知有掸了掸衣袖,他站在我面前,甚是郑重道“故友远来,招待不周,今晚这顿就当接风洗尘了,请!”
说着,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望着楼内,侍从们一边护送着里面四散而逃的宾客,一边去阻挡那汉子身影,我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气,“这顿饭,还真是长见识了。”
身旁的福生还在那傻愣愣的盯着花灯,好像尘嚣一切都与他无关。
楼内,那持刀的汉子闯进去,一句话也不说,两只眼睛狼一样的环视了下四周,最终,他的目光绕过那大厅正中央的高台,目光笔直的望向二楼那薛家众人的方向。
被惊扰到的不只是楼下,但二楼所在除了一群见惯了各种场面的老家伙外,更是有不少被圈养的鹰犬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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