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河不轻不重的说着,而后在怀明玉疑惑的眼里,他补充道“因为我是庶子出生。”
“庶子?”
怀明玉有些不解,虽然她听过类似的话语,可到底还是不甚了解的。
“我的母亲是妾室,老家也不甚富贵,我一个庶出的身份得不到赏识一辈子也就是个看家跑腿的命,可机缘之下,我年幼时被选中去了神皇派,也是那一年,母亲把她随身的这个手串送给了我。”
“才八岁啊。”
怀明玉说着,语气很是唏嘘。
“你呢?”
楚清河问道。
怀明玉双手往后那么一撑,仰着脑袋,她望着天空,看见雨水顺着天际一滴一滴拉成一条长线,落在她的脸上,落在她的眼里。
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个幽深寂静的山谷,回到了过去。
“我从小就和父亲住在一起,我没有母亲。
父亲总是板着一张脸,他不喜欢笑,时常会与别人发生争执。
他身材不高,但发起火来可凶了,周围村落里没人不怕他的。”
怀明玉两脚摇摇晃晃,身子往后靠去,落在冰凉的屋脊上,她抹了抹眼角的水渍,笑了笑道“我本来以为他在我十七岁那年就不要我了,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找我。”
楚清河望着那身子微微颤抖的女子,在渐渐被雨淹没的黑夜里,一束小火苗重新点起,那灰白的火苗瓢向天际,飞进无尽的夜里,飞进某些人的梦中。
躺在床上的我望着天花板,久久无法入眠。
福生安静的窝在一角,这家伙跟了我这么久了,确实没睡过什么像样的床。
所以,刚躺上去,整个人异常兴奋,可现在身子蜷缩,躲在一角,沉沉睡去。
我还是在想,要不要带着福生继续去神皇派这件事。
福生不傻,他只是丢失了记忆,随着与我们相处,慢慢的他也比刚开始更能适应生活。
比起恢复记忆,重新背负起宗门使命,就这样无忧无虑的重新开始不也挺好嘛。
天下大乱,天下何曾安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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