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起当时并没有全然相信,心里一直存着几分猜疑,直到此时此刻,他们随着飘出去的香路往前行,穿过茂密的林木,且见一座刻着“不知观”
的道舍隐于参差错落的松绿之中,笼着一层迷离的荒烟。
秦禾手持的那缕烟线仿佛有了自主意识,它逆风而行,穿越松间绿林,引领他们缓缓飘向那座不知观。
片刻后,青烟从一条细细窄窄的门缝之中滲进去,飘向供桌,竟点燃了摆在供桌上的一炉香。
随即,以不知观为中心,地面隐隐浮出一个庞大的法阵,贯穿八方。
紧随其后的秦禾与唐起正好踩在阵法的边沿,两人脚步一顿,仿佛踏足了禁地,阵法在脚下泛起金光闪闪的涟漪,骤然牵动了八方气脉,像一波推助的大浪,在山川绵延中奔赴涌流,蹿行万里。
秦禾转头,纵览山海,连接云天,那是贞观老祖所绘的八朝龙脉。
山绕万千重,水去无尽丈,龙脉穿行迢迢万里,至八方汇聚禹山,浩浩荡荡。
秦禾此刻的心境不足以用震撼两个字形容,她低喃出声:“一人死,万鬼哭。”
她从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狠狠吞了口不存在的唾沫,嘴里一阵口干舌燥,“咱们祖师爷,死得惊天地泣鬼神,而后埋在此地,以八朝龙脉供养,绝对是冠绝古今的风光大葬。”
唐起难掩吃惊:“八朝龙脉供养?”
其实秦禾早该明白贞观老祖的用意,但到这一刻,才敢实打实的确定,她说:“这是一个布埋千年的往生大阵,这个阵只为复活一个人,续一个人的命,攒一个人的魂。”
显而易见,就是为让逝去的祖师爷死而复生。
秦禾话语刚毕,不知观的木门就被一阵清风推开。
且见正堂之上挂着一副画像,画中人与秦禾挂在丧葬铺日日祭拜的那副祖师爷像如出一辙。
供桌上燃起一炉香,而香案正对前盘坐着一个人影。
此人背对大门而坐,脊梁笔挺,一身黑袍,白发如瀑。
只是一道背影,在唐起和秦禾看来,已经不觉得陌生,他们只是感到意外,那个在香阵中走火入魔并大开杀戒的人竟会在此。
而她的座下,压着八条江山龙脉,亦是整个大阵的阵眼。
供桌上的一炉香被点燃的瞬间,好似惊动了阵法,地气至八方涌动而来,越狂涛,破骇浪,行度几千万寻,龙脉相聚,万渊汇流……
地底响起异常沉闷的嗡嗡声响,坐阵之人终于睁开眼睛,怔怔瞧着升腾汇聚的青烟和地气,纠纠缠缠间,绕在了贞白纤细苍白的指尖。
她数着日子,足足一千三百年,面前这缕青烟,是她等了千年的夙愿,今时重聚,终究不算一场空等。
贞白垂下眼眸,盯着缠绕指尖的烟线,轻声开口:“回来了。”
薄烟和地气在虚空中缓缓凝化成一道虚透的身影:“久等了,贞白。”
他们望着彼此,良久对视,隔了千年的离别,李怀信仅仅只是一缕烟魂。
他看着贞白白发如瀑,满身阴煞,已经没有半点活气了。
她明明享无疆寿命,与天地长存,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问:“是因为我吗?”
是,也不全是。
因为自那以后,她成了整个天下的大劫,成了世人的灾难,所过之处,赤地千里。
她被魔气吞噬了心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也无人再能封印她。
贞白每踏一步,都踩着尸山血海,裹着茫茫无尽的黑气,宛如人间地狱,她只记得她是来接怀信的,她要把人接回禹山,然后精神恍惚的找了很久很久……
直到某一天,忽然出现半分清醒,贞白垂下头,就看到万鬼缠身的自己,和身后一条长长的血路。
那一刻,她浑身颤抖,躲在荒外一座浮池山,以至于让整座山沦为亢阴之地。
后来,穿着破衣烂衫的贞观顺着长长的血路寻来浮池山,捧着一颗李怀信身死魂销却死不带去的眼珠子。
贞白的心智尚存几分清明,却无论如何都撵不走这个孩子,贞观一直守在浮池山,守着她哭,断断续续哭了很多天,哭得贞白不敢有一分一秒的松懈。
即便如此,她也时常分不清虚幻真实,似乎看见过一早,却再也没有见过老春和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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