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赐婚,哪有愿不愿意的说法。”
“若不是陛下赐婚呢?”
唐近道,“原本我也是打算等事情过去就向王爷提亲的。”
浔阳暗里抱怨唐近愚笨,她都表露得那么明白了,还非得要问。
“你若是不愿意,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千万不要。”
浔阳忙拦着他,皇爷爷不辞辛劳赐婚向他示好,他不单领情还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求陛下把旨意收回,如此不识抬举岂不惹恼圣颜。
再者,她怎会不愿意呢。
“往后,行事不可冲动,慎王府的女婿可不是好当的。”
唐近本不太明白浔阳言下之意,再看她满面通红总算是理解过来了,欢喜得忘了自己手上还端着药碗,泼了自己半身。
“我去让厨房再熬一碗。”
“不必了。”
浔阳拉着他,“喝下不少了。”
入秋后夜幕挂得愈发早了,唐近也希望多留些时辰,便不再去吩咐煎药。
瞧着浔阳身上的红斑已褪下不少,到腊月应该能痊愈。
到时披上嫁衣,在这样的夜幕里结为夫妻,那定是他今生最欢喜的日子。
阳湍得知浔阳醒来,立刻过来探望,见唐近还在,脸色瞬地沉下来了。
“还以为唐大人已经回府了。”
阳湍语气不善,唐近也明显不太高兴。
阳湍这冷漠的态度令浔阳想起前世,大哥常说唐相国行事迂腐,很不待见他。
但早前几次见面他和唐近都很和睦,至少在她入狱之前是这样的,为何突然又转变了。
唐近本欲多留,阳湍这般逐客他也就告辞了。
浔阳百思不解,忙问阳湍几时与唐近有了过节。
唐近和浔阳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但阳湍却开始不看好这个妹夫了。
“早前我收买了一个花匠为你作证,后来他知道了,起了些争执。”
当时阳湍眼见证物被盗,颜氏又没中圈套,担心唐近限期内找不到证据。
后来看了颜氏供述的犯案经过,便寻了个花匠做假。
反正颜氏确是真凶无疑,他并没有冤枉谁,但唐近就是拐不过这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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