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近受宠若惊,只是不解为何浔阳要将自己所赠的南珠串在玉佩上。
浔阳知他所惑,解释道:“南珠珍贵,浔阳小小伤口又能用得了多少。
何况,御赐之物,唐大人如数转赠未免有蔑视皇恩之嫌。”
唐近恍如醍醐灌顶,他虽已还俗半载,但对这些俗世规条仍是所知不多,险些犯下大错。
“多谢郡主提点。”
唐近接过玉佩,浔阳掌心的温度还留在玉上。
唐近摩挲着白玉,系于腰间。
“唐大人客气了。”
浔阳莞尔,“唐大人初涉官场,难免有不周全之处。
官门规矩繁多,唐大人大可多向我父亲讨教。”
唐近这个王佐之才必须牢牢栓在他们慎王府的船上才是。
听浔阳提议他向慎王讨教,唐近略显局促,道:“方才王爷确曾指点我为官之道,但,许是我资质愚钝,未能参透。”
慎王素来谨言慎行,议论朝局自然说得隐晦,也难怪唐近听不明白。
好在浔阳此前托阳淌打听过大理寺的情形,倒也能说个大概。
前任大理寺卿故去多时,两个少卿分别为慷慎两党之人,一山二虎自然不睦。
近月来冲突愈烈,也是因此陛下才会将唐近这个耿直之人摆上此位。
浔阳说予唐近时刻意褒扬归属慎王的少卿,对另一人的功绩避而不谈。
唐近每每听浔阳说话总觉得她能将旁人说来复杂的事讲得清楚易明,声音更是婉转悦耳,百听不厌。
第42章赴宴
时维九月,正值寿康公主生辰于府中设宴,浔阳应邀赴宴。
马车走得极慢,浔阳知道又是莲珠自作主张,悄然叹息:“让车夫快些走吧。”
莲珠忧心忡忡:“郡主,离开席还有些时候,咱们迟些去吧。”
眼下那些诋毁浔阳的传言甚嚣尘上,今日又有金城郡主在,莲珠实在不愿浔阳去听那些流言蜚语。
“避无可避,去迟了她们又该说是我愧于见人了。”
浔阳反而坦荡,京中贵女无所事事以议论他人事非为乐,待她们议论腻了也便过去了。
莲珠不情不愿地掀了车帘吩咐车夫快些赶马,缩回脑袋看了看闭目养神的浔阳,欲言又止。
浔阳回京之后对她失踪那些时日的事情闭口不提,莲珠也只是早前从王妃那儿得知郡主被掳劫去了柔然,王爷捎信报了平安。
向来好打听的她心里好奇,又怕知道之后会守不住秘密,一直也没敢去问。
公主府内珠环翠绕,其中格外耀眼的当属盛装而来的金城郡主,那一身首饰只怕比寿星公的还要华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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