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割第一刀的时候,想着与段徽宴的一幕幕,她有点不舍。
割第二刀的时候,想到她死了,段徽宴会不会会伤心?会不会难过,她还是有点不舍。
割第三刀时,想起了他的父亲,她亲眼目睹父亲与第三者殉情死在了同一张车里,不过三天母亲也追随而去。
每一次的疼痛都让她清醒一分,每一次的清醒都让她痛上加痛。
可是,身体的痛,哪及得上心里的痛?
她成了她噩梦里的那个第三者。
她的不舍不甘成了厌恶。
一刀刀刺入肌肤,鲜血顺着手腕流下,染红了温热的水。
她闭上眼睛的瞬间,梦里走完了与段徽宴的一生,睁开眼,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不适。
耳边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呼喊声。
“谈医生,病人醒了。”
谈洅曦听到呼喊,急忙走了过来。
“黎舒玥,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黎舒玥任由谈洅曦一阵鼓弄,翻眼皮,听心跳,量血压,她没什么反应,只是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刺鼻的药水味让她承认了一个事实,她没有死。
她只想逃离这一切,逃离段徽宴。
为什么连死都不可以。
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浸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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