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把她放到床上,见她情绪稳定不少,才放心离开房里,去了房,吩咐亲卫到秦王府打探秦王处置那贼人的消息。
红蓼伺候她沐浴,才见她身上那些痕迹终于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才终于放下心中的担忧。
玄山寺那晚以来,太子和她夫妻恩,红蓼心想,或许她这几日没和太子行房,太子没有发现。
想到险些被贼人轻薄,魏檀玉始终无法展颜。
她不明白那贼人是什么身份,是临时见色起意的登徒子,还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被谁暗中派来伤害自己的,从而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玄山寺里发生的事情。
“玄山寺里,皇后和江太医来过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红蓼替她擦身子的手顿住“奴婢怕太子妃胡思乱想。”
自己神志不清,险些和褚厉私通,皇后就来了。
魏檀玉不相信是场巧合,难怪从玄山寺回来去向皇后请安,皇后对自己的脸色更加冷了。
前世的事情她只不断地麻木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经历过,不想去深究。
所以这一世,她一直忍气吞声,想捱到离开的那日,却不料,这一再的忍让和委曲求全,竟是别人对自己不停的欺压和陷害。
若是真让皇后亲眼撞见自己和褚厉私通。
那自己不仅是太子妃之位不保,还会连累整个郑国公府。
魏檀玉将整个身子都沉到浴桶中去。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什么好忍让的了,新账旧账想办法一起算。
可皇后高高在上,又是名义的尊长,她是儿媳,只能听长辈聆训,若要还手,谈何容易。
魏檀玉头靠在浴桶,阖上双目,陷入冥思。
沐浴完毕换了寝衣,躺在床上,已是深夜了,魏檀玉仍在想着从玄山寺至今的种种细节,身边的床突然一沉,一只手伸到她腰间。
魏檀玉还没来得及动,就被太子从背后圈在了怀中。
“殿下”
“别动。”
太子环住她的腰,回忆着两个时辰前初次亲吻她的唇,她没挣扎,也许是当时尚处于惊恐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真的开始接纳了自己。
总之她当时没有推拒自己,太子知道该趁热打铁,把人抱紧了,脸凑到她耳后开始慢慢亲吻她。
她伸手过来阻挡。
太子停下,滚动了两下喉结,乖乖侧身躺回自己睡的一半床,放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抽回去。
“太子妃,你有没有想过,将来离开,要去哪里又该如何对你的家人说起你的决定你会如实告诉他们吗”
去哪里她确实没想过,但天大地大,未来总有容身之处,哪怕独自一人,孤独终老,只要有足够的钱财傍身,去哪里都逍遥自在。
至于家人,真到了那一天,自己必然会将当初的决定都告诉家人。
兄长这一世极得褚厉信任,褚厉若是登基,必定不会亏待了兄长,爹娘将来也会得兄长好好照顾的。
她不想再想前世那样活得那么累了,这么做将来不能在二老年迈的时候整日在床前尽孝,确是不孝之举,好在前世对这个家也算有所补偿。
这一世,她决定做个自私的人。
“殿下为何会说这番话成亲之前,殿下倒没对妾身说过这样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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