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以为,他藏在衣袖里的!”
雪精笑道:“嗤,害得大长兄肚皮痛了半日!”
如愿扳她的嘴:“咋叫我害的?”
舒姑说:“好啦,雪精笑了,都解了闷儿了!”
雪精说:“没有呀!
想听你们讲故事。”
几位姐姐讲了故事后,雪精道:“各位姊姊,哪怕五雷轰顶,哪怕再难为情,今日之事,我也要讲给你们听。”
众鸟儿惊异掠翅:“叽叽喳喳,五雷轰顶,只有天聋地哑!”
“我便要讲他二人!”
众姊妹皆失色,欲叫其莫讲,终无人做声。
雪精道:我抱着水瓶,去幽涧取水。
刚到水边,就生异象。
突然间水花不泛,水流无声。
风、鸟儿、花草,都像画上的一动不动。
我知必是天聋地哑来了,便跪下。
当我抬头,果见他俩站在不远处。
一样的高矮,梳一样的羊角辫儿,穿一样的皂靴。
一著青衣,一著白衣,就这点不同。
天聋地哑师尊,我说,牙齿打抖。
著青衣的笑了,比划手势,白衣也笑。
什么师尊,你叫得古怪。
白衣说,我叫天聋,他叫地哑。
你起来。
忽压过来一片墨黑的云影,抬头看,是群凤头青雀:咣咣,叫尊者!
叫尊者!
我便站起,头低着叫:天聋地哑尊者!
青雀叫:咣咣,头抬起!
我不敢违拗。
我的脸白了红,红了白。
我瞥见光秃的溪岸,刹那间开满蔷薇。
雪精,天聋说,你用花铺一张床。
我只得去做。
这群青雀纷纷衔来花朵,我累得手酥脚软才铺好了这张床,一点不知道这张用蔷薇花铺的床有何用。
白衣童子又说话了,当然只有他说话:雪精,你可把外衣都脱了。
青雀咣咣叫:雪精雪精,天聋地哑说,他们想看你的冰肌雪肤!
我抖得像风中的一片树叶,恨不得马上化进泥土去了,我身体真的是冰肌雪肤才好!
我哀求说我若露出身体便会融化。
我这样说,自己也不知是真是假,我看着初升的日头,希望太阳能救我。
青衣童子打着手势。
青雀们传他的旨意:咣咣,让那日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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