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已无凶相,讪讪笑道:若劈了这小妮子,不知如何下雪?
我看自己身上,衣服好好穿着呢!
沟里流水有声,风吹送来阵阵花香。
我方拖着疲软的双脚,去到溪边取水。
雪精讲述时,诸兄也都来了。
只见雪精的身子慢慢变窄缩小,眉尖搭下,下巴收尖,肩头缩拢,腰肢若无。
面额渐已消失,空余盛满一对眼眶的如海似湖的明晃晃的泪水。
可她依然好好站着,不摇不晃。
姊妹们虽然惊惶,只将她环绕着,都不敢碰她,害怕碰就成一泡水。
见她在融化过程中,瘦了瘦了,仍不改其美,纤细而已,怎么看、从各方看都很美,最后化成一滩水渗入地下。
其间,姊妹们面面相觑,欲伸援手又知其为不可能,欲流泪呼喊又怕冲扰了这揪心的寂静、哀婉的美丽……
而当这一切都消失,姊妹们都失声痛哭。
巢父更跑去山谷中喧号不已,将一道干谷哭得流水淙淙,草长鱼游。
他哭够走回对众人道:“嗨,别哭了!
别哭了!
幺妹说的七宝楼台之结子,精诚所至……”
“金石为开!”
大家齐声回应。
“是呀是呀,这未必不是件好事!”
扫晴娘、舒姑、毕方便在一起商量。
扫晴娘过来道:“大长兄,二姐,我们三个即刻动身去昆仑之丘,将幺妹所言,带给小弟!”
舒姑道:“想看一眼他笑的样子。
过了这许多年,小弟那变僵硬的脸,不知还会不会笑啊!”
麻姑道:“五妹,六妹,毕方,此时大姐、王子乔、三足鸟,他们正在炎火中徒步呢。”
“是呀,大姐他们去了已有时日。
但他们并未带去什么消息。
我们这就去!”
巢父点头:“去,去,有毕方就好!”
窃脂道:“喳喳,我也去!”
麻姑道:“你?”
“我不过爱收拾涂抹,巾巾扯扯,别人嫌我拖沓。
我知两位姐姐一个怕狂风,一个畏烈日,我跟两位姐姐做伴正好!”
扫晴娘、舒姑高兴说:“那好呀!”
婴勺道:“若能从此戒了窃脂的毛病,才好。”
窃脂向她啄去。
尾拖三勺的婴勺将尾一摆,中间勺子上涂了粒胭脂。
笑道:“你去后这些日子,我也有胭脂好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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