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又放肆。
接着就再也不说一句话了,只偶尔挤挤嘴角,再瞄一眼他。
她既坦然地问,他口唇呐呐的开场白之后也就侃侃而谈,从生理构造讲起,向她讲了月经,月经初潮,怎么应付。
这虽是女人每月的“麻烦”
,可也是做为女人的“本钱”
。
“你现在还没有来月经。
说不定最近,晚的话也可能要明年后年。
“可能肚子会疼,这不要紧。
如果疼得凶的话要吃药。
药我走之前会给你买……”
黑崽突然紧接他的话:
“你过完冬就要走哇?你过完冬就要走哇?”
他说不出什么来。
她手肘支在膝头上,两只手掌不停的揩眼睛水。
他用篼篼坛里的历书教她识字、学历法和文化常识。
为了让她保存以防被甄翁用来裹叶子烟他不用练习本自己制作竹简,把《三字经》《千字文》和《声律启蒙》用自制的炭笔写在竹简上教她。
这些教材有很多糟粕但生于斯也只能学学对小女孩来说也无需多加什么分析批判。
这么大个土坪,相当于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黑板,树枝就是大号笔。
而老师的渊博认真和学生的努力吸收快,在相关排名次中可能也排得上号。
他又做了架算盘教黑崽学算盘和学数学,乘方开方和一些简单方程式都用算盘来教。
一个冬天就这样过去。
黑崽并不黑,把自己弄黑不是白药师的点子而是纯属偶然。
她清洁身体的隐密之地在后山,那里她用竹筒收集涓滴山泉。
每次去都有满桶水在等着她呢,便在那里盥洗。
早上又拎回一桶,做为家用。
不够爷爷会下山去挑水。
她在后山发现有种颗粒很细腻的黑泥,涂在脸上手臂上薄薄一层,自己也不会掉,用水仔细洗才洗得掉。
觉得好玩便开始把自己弄成个“黑崽”
。
随着日子过去,黄昏时分收拾清爽回来的孙女,皮肤不是越变越黑,反而还变白还变细腻了。
黑崽从小圆镜中看出自己皮肤在变白,知道爷爷也一定看出来了,爷爷从来不说。
她好想要给冷叔看一看,好想要冷叔来夸一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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