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烂头于码头遇一中年男子,面如锅底,谢顶,微髭,甚觉有缘。
乃于阶梯之上招手:“劳驾!
坎下那只靴子,扔我可也!”
男子甚不悦,想他莫非有腿疾?提破靴拾阶而上,见是个卖药的。
他道:“郎中,你这靴子……你要不嫌,我脚上这双凉鞋脱给你吧!”
“也好,也好!”
他便脱下自己凉鞋,光脚走近,将鞋齐整放在烂头脚前。
男子便是后来的白药师,本名叫白成。
其在军阀部队当过连长,后闯荡江湖,游走在合法与不合法之间,俗所谓“跳乱坛”
。
他持枪为帮伙押运过物品,开小作坊制造过冒牌香烟,用坩埚和铜盆子提炼过这样那样。
后来政府吸收他参与清匪和恢复地方秩序工作,一度成了政府的工作人员。
可他现政府对他这类人,另眼相待。
比如的棉袄式样相同,而面里子和里头棉絮都不一样,始知机关人员有占不占编制之说,而他是不占编制的。
他管不住自己嘴巴,看不惯的要说,与上下级均合不来。
上级对他道:“你虽然乱说而没有乱动,但有人举报你,你必须回老家,不要在这里呆了。
“你回哪里都给你开证明。”
他听了二话不说便辞行,行前将房产捐给当地。
当地赠他一张“开明士绅”
的匾,他不愿接,地方才知他要远行,于是便给了他一点钱。
他走时忽又开窍,将已收进库房的匾带走,此匾后来派上了用场。
他回原籍城市干过多种勾当,逐渐各条路都被封死。
现他专收旧轮胎,在码头熬了,卖做皮凉鞋底。
烂头问过男子名籍道:“贵干太过辛苦,不如跟我学医?”
白成听了想也不想,纳头便拜。
站起却又后悔:他连自己额上的疮……跟他学医?又想我头都磕过了,已吃过两次亏,就当他是还我的,学学学!
转头见师父身边冒出个年轻师姐。
纳闷之前是我眼瞎,还是她在玩捉迷藏?
师姐初看姿色平常,久后觉她眉眼如画,吐气若兰,哪怕西子王嫱都比不过她。
白成乃背药囊随后,师姐专执马尾拂尘,在前为师父驱头上蚊蝇。
白成眼中,这柄马尾拂尘越看越像观音手中的杨柳枝。
麻姑背地问九哥:“历多世,你均未收人为徒,何以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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