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帮您?”
床帏随夜风乱飞,细碎之声,让人心跳如鼓击。
李承泽结束后,范闲想要起身,李承泽伸手抓住他,“去哪儿?”
范闲无奈叹气,“殿下,臣也要解决一下。”
李承泽歪头看着他,目光似在说:我帮你。
范闲在他额上落下一吻,然后道,“你喝醉了,早些休息,明天醒来再说。”
范闲脸上还挂着快干的鼻血,眼中却是缱绻温柔,整个人看起来……很,很滑稽。
李承泽平躺,侧身,声音闷闷,“随你。”
李承泽听到人出去后,整个人为方才的事情尴尬到锤床!
脸上身上都烧了起来。
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范闲在后院,却能清晰地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觉得好笑。
现在觉得不好意思,那真是晚了些。
范闲将井水提上来,倒进浴桶里,全身浸进去,身上的热浪才下去一点,可脑海中那些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反而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大胆设想……
范闲看向李承泽卧房的方向,还好方才没纵着自己那欲望,若是真在待下去,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男子之事不同与女子,稍有不慎就会受伤。
李承泽是他好不容易从泥中捞出来的月,自然要小心的捧着,给他的自然要最好的,一点委屈,一点伤害,都不行,谁都不可以。
范闲念头一时半会都没有消退的意思,范闲便只能强迫自己去想正事儿,那三年一次的赏菊大会到底要怎么安排。
可一个计划想得七零八碎,时不时,李承泽媚眼如丝的样子就跑了出来。
折腾到后半夜,范闲那该死的欲念才勉强止住。
范闲回来时,李承泽似有所感一般,身子往里缩一点,给他让出一点位置。
范闲高高兴兴地爬上床,小心翼翼的伸手揽住他,饶是如此,那人也醒了,好看的眉微微皱起,睁眼后满是被吵醒的不耐,匆匆看他一眼又闭上。
范闲觉着心虚,便也不敢再有别的什么动作,那人眉心更甚,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忽然,范闲怀中满满当当,那人钻进他的怀里,像只猫儿一样,蜷在他的怀里。
范闲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化开,暖的,四肢百骸都是暖的,眼眶有些发酸,这样的场景,他其实不想哭的,也没想哭,可是身体,先他一步感受到快乐,莫大的快乐。
范闲将他拥紧,世界万籁俱寂,一切似乎变得空白,唯他们二人,在这小方天地拥抱缠绵。
世上,唯独他们二人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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