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公子嘛,惯是会怜香惜玉的,也不用怕。”
“要当心的是小李公子,还有宁小侯爷,小李公子是吏部尚书的小儿子,从小被娇惯的不成个样子,那个宁小侯爷,呸,更是个好色之徒,成日睡在女人堆儿里,连模样俊俏的小厮也不放过。
你千万远着他些,可别让他给祸害了。
要是情况不对,你就去求席容公子,他最疼女孩儿了,一定会救你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雅间门口,盼儿隔着屏风,依稀瞧见里面人影憧憧。
来福弓着身子,“小的给几位爷送酒来了。”
里面有人喊了声,“进来。”
来福脸上堆满了笑,回身招呼着盼儿跟上。
盼儿躲在来福身后,大着胆子张望着屋里的人。
屋内酒气萦绕,两张黄花梨冰纹托泥月牙桌拼成了一个大圆桌,坐了约莫有六七个人,每两人中间有一个缀锦楼的丫鬟跪着斟酒。
盼儿瞧见其中有个位置是空着的,她知道这便是自己要顶的缺儿,连忙垂走了过去。
她刚跪下,便听到一个人的笑声,“哈哈哈,这是哪里来的毛丫头,她才多大,就知道上来伺候人了。”
盼儿左边的男子闻言,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丫头,几岁了?”
盼儿被迫微仰着头,眼睛却不敢往上看,只瞥见了男子竹青色的袖口滚了一圈的金边儿,“十岁了。”
男子嗤之一笑,翻腕收了扇子,目光在她的耳畔流连。
盼儿右边的男子笑道,“怎么,明台对此女有意?”
席容弥德笑了笑,“哪里,方兄玩笑了。”
一开始哈哈大笑的那人问道,“来福,这丫头你从哪儿弄的,不会是红翠馆里的雏儿吧?”
来福回道,“宁小侯爷,这是我们掌柜的女儿,今日人手周转不开,这才让她顶了上来。”
宁凯风砸吧了一下嘴,“这样啊,那多不好,你快领回去吧。”
来福弓着身子往外退,“侯爷客气了,几位爷吃好喝好,有什么吩咐随时叫小的过来。”
宁凯风旁边的人叫冯遇,是京县县承冯同庆的表亲,他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宁凯风这条船,成天和他混在一处,胡吃海喝,这会子见他动了心思,有意奉承他,便附在他的耳边说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丫头原是黄大和红翠馆里的妩娘生的,呵呵,什么好出身。”
“啊——原来是她——”
宁凯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来,丫头,过来让大爷疼疼你。”
席容弥德闻言,皱了皱眉,挡在盼儿身前,“梦元,这儿是缀锦楼,不是红翠馆,你再这样胡闹,下次吃酒就不带你的份儿了。”
宁凯风笑道,“明台莫恼,我不过是看这丫头怪可怜见的,寻思逗一逗她,既这么着,我不说就是了。
啧啧啧,你呀,真真是处处留情。”
裴延敬看向李莲蓉,“文敏,令兄今日怎么没同你一道过来?”
李莲蓉打了个哈哈,“他呀,整天忙来忙去的,哪有咱们这份逍遥自在。”
方承鹤笑道,“是了,我每次下帖子请文正赴宴,他也总有一多半都来不了,原以为啊,他是作假,不成想呢,他是真忙,到底是吏部员外郎,不是咱们这些闲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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