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自知之明,竟还敢挂牌子?
“等着,赶明定叫你瞧瞧,什么叫做以假乱真。”
子老板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只当这是玩笑话,不以为意:“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沈杳:“……”
太得意忘形,才想起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耳畔响起货郎叫卖声,熙熙攘攘,侧目而视,门外人来人往。
有顾虑,但不多。
冥思苦想半天,终于从她齿缝里挤出一个“沈”
字。
子老板听那比蚊子声大一点儿的回答,迟疑半天:“沈姑娘?”
沈杳默认。
识相点,别问下去。
“子某人,不是信不过姑娘,只是主家规矩多,到时候掰扯不清,怕连累姑娘。”
子老板语重心长道。
沈杳仍在坚持:“等我印章刻好,你再推辞也不迟。”
四目相对,不过一瞬,他错开目光喃喃低语:“也成。”
送走客人,边子遮板着张脸,从柜台里摸出一枚坑坑洼洼的半成品,掂量斤两,沉默片刻,低头思索起来。
沈姑娘的提议可行,他是再清楚不过的。
北漠城现下这般光景,马帮与仙门势同水火,得有一个真正叫两边都认可信服的组织来从中调和,这也是他开铺子的原因之一。
岑将军离去前曾暗示过,京城里那位身子日渐消瘦,长公主监国,鳞潜斋虽居江湖之远,却也有几分皇商的意思。
泷家远离王庭百年之久,长公主下嫁,惊世骇俗。
他趟这浑水本就心惊胆战。
可偏偏在沈杳出现的那刻,高悬头顶的利刃霎时化作虚无。
他一眼就认出沈姑娘眼尾那一点红痣。
究竟是怎样胆大包天深入鬼域?又是那么目中无人藐视王庭?
边子遮眼睛没瞎,刚刚那道士撞邪似的遭遇,定非常人所为。
“还真是雪中送炭。”
门口不知何时停下一辆马车,来人叩三声门:“货到。”
那人可谓是不修边幅,好好一件紫金袍,只穿半边袖子,左手那这个半响葫芦,满脸胡茬,酒气熏天。
“少主,这是,打南边进来的货,就是赤山那批。”
那人昏昏沉沉走了几步,手舞足蹈划醉拳,期间还打了个酒嗝,“绿翘岭又死人,又死人了。”
他疯疯癫癫地笑起来,突然做出惊恐的模样,趴在地上跟狗似的,只见他鼻头微动,龇牙咧嘴:“是那边的味道,一股恶心的水产味。”
边子遮诧异道:“老金你说什么?”
“少主闪开!”
老金翻身站立,扯开葫芦,把酒水绕着屋子撒了一圈,双手合十,“烈酒除瘟神。”
边子遮听话地闪身躲在隔壁,只见酒洒过的地方直冒黑烟,蚂蚁窝似的细鳞纷纷翘起,看得他是头皮麻。
老金跳到门口歪头,他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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