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顶、顶我大腿!”
岳逊志拍着肩膀要爬起来,顾小灯气得牙根痒痒,眼疾手快地上前用力再踹,一靴子花泥落叶,直接招呼在了岳逊志那张俊秀的脸上:“你这混账羔子!”
岳逊志被迎面踹了一脚,差点后仰着倒进了花草里,却带着一脸泥嗤笑,看起来竟是心情不错:“顾山卿,好久不见啊,你就是这么和同窗打招呼的吗?不错,够带劲,我不讨厌。”
顾小灯一听这货的笑声就觉脊背发麻,转身抓住苏小鸢就要撤,岂料身后的岳逊志丝毫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架势,直接撑着花泥爬过来抓住他一只脚,攥的力气极大。
“顾山卿,我把话撂这了,你最好祈祷那边能一直保你……”
顾小灯才不管他说的什么鬼话,抬起另一脚啊哒一声又给他那张臭脸一踹,随即马上拉扯着苏小鸢狂奔:“跑跑跑!
他是个死变态!”
身后岳逊志的笑声却阴魂不散似的盘旋在他们头顶:“你们两个都祈祷着吧,最好永远有人罩着,否则我迟早至少玩坏一个。”
顾小灯汗毛直立,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跑,幸好苏小鸢属兔子似的,没软了腿脚,啊啊乱叫地跟着他飞奔。
顾小灯一口气带着人跑回了自己的屋舍,不一会儿苏小鸢缓过神来,擦着眼泪不住向他道谢:“顾贤兄,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现在不知道什么样了!”
顾小灯看他这狼狈模样,简直就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嗳了一声便摸摸他的头:“那家伙是个王八蛋,有权有势有大人,惹不起就躲好了,以后见到他赶紧脚底抹油。”
苏小鸢鹌鹑似地猛点头,奉恩拿着毛巾来给他擦身上沾到的泥叶,他便迭声道谢。
顾小灯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有些纳闷:“你真是苏家的人吗?你似乎不太像啊。”
苏小鸢涨红了脸,捧着手里的杯子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身份说了个干净。
一句话概括,便是苏家庄园里的一个远亲,主家见他资质不错,四年前就调他到主家去教养,今年送进广泽书院来读个一年,学成便可回苏家另做他用。
顾小灯好奇地打量了他半晌:“你在学堂的位置不会是最后一排吧?”
苏小鸢点点头,不时
()对着他的脸瞧:“是的!
就在顾贤兄你左边。”
顾小灯摸摸下巴,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了:“听你这么说,你的处境和我以前很像。
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是被人欺负,直到跑去找你小叔叔帮忙才好了一些。
所以你进书院来,去见过你那小叔叔了吗?他昨天就回到竹院了,会在这边住三天的。”
“没有。”
苏小鸢胆怯了起来,“在主家的时候远远见过他一次,他气场很强,很难以靠近的样子。”
“有吗?”
顾小灯纳闷,心想他那位病美人在权贵子弟当中,可是待人最顶顶温柔的了。
苏小鸢笃定地点头,茫然又害怕地问他:“像刚才那样的坏人,学院里还有吗?”
“有的。”
顾小灯又拍拍他脑瓜子,想了一圈学堂里的人,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需要警戒的事情也说得明白,望他多点警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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