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歇息,谷虚怀忙去看望邓锒。
邓锒身上的伤口,浅的或结痂或愈合,深的还在敷着药,但已经不妨碍他下床走动了。
谷虚怀见了邓锒,一阵嘘寒问暖,又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邓锒的叙述,谷虚怀一阵冷汗涔涔。
“真是虎口脱险,虎口脱险……上苍保佑……”
离开邓锒的屋子时,岳疏桐听到谷虚怀口中止不住地念叨着。
不知是庆幸邓锒躲过一劫,还是在为自己感到后怕。
至晚饭时,谷夫人特地命伙房准备了不少美味佳肴,还将珍藏已久的好酒拿了出来,要摆一桌家宴,好好庆贺一番。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眼见着谷虚怀和谷夫人同邓锒聊得起劲,岳疏桐悄声问竹猗,问他在毓灵山的所见所闻。
“本来,谷大人是打算两三日便启程回来的,可是司徒熠却一再挽留,今日要品茶,明日要赏花,谷大人怕一再拒绝触怒司徒熠,只能应了下来。
后来,毓灵山上来了很多人,都是应司徒熠之邀而上山的。
司徒熠便开始招呼我们宴饮欢歌,还要我们分作两派,对弈射箭。
司徒熠每日都同人玩乐,有时还会喝得酩酊大醉。
再后来,毓灵山上的人开始散去,有些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司徒熠也不强留。
谷大人见状,就试着向司徒熠提出回家一事,司徒熠竟也应允。
我们便立刻动身了。”
竹猗低声道。
“那师兄在信里说,底下人不得闲,似乎是在预谋什么大事,这又是怎么回事?”
岳疏桐问道。
“在毓灵山上留宿的第一晚,我实在睡不着,就起来到处闲逛,偶然间遇到司徒熠身边的一个侍从鬼鬼祟祟,和一个黑衣人说着什么。
我走近,只听见‘别留活口’一类的话,当时便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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