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异常,那天边传来隐隐的如同雷呜般的声响不绝的传入耳内。
紧接着,人们发现那不是雷呜,因为地上的小石头都有些震动起来。
“骑兵!
是骑兵!
天啊!”
人群中眼睛好的,已经发现远处天边出现了一条黑线,紧接着黑线越来越粗。
瞬间,黑线已经清晰起来,那是一匹匹战马不断出现在视线内。
长长的马刀,狰狞的笑容,和那如云一般的红色盔甲,形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这股汪洋中一片片雪亮的长刀更是形成一股不可撄锋的钢铁洪流!
看着那一杆青色大旗,上书一个苍劲有力的“曹”
字,开山斧心底一片冰凉。
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远不至千余骑,单是前锋就已经超过千人,而后面的骑兵更是不断从地平线下跃出!
这些官军不同于陕西地面上的官军,那些官军跟这些流贼比起来也是强不了多少,多数都是穿着破破烂烂,当中披甲着不足十一。
而且披甲人中,大部分人也是破旧的铁甲,锈迹斑斑,让人怀疑会不会一碰就会散掉。
这些骑兵都是雄兵,个个身强力壮,而且都是明亮的铁甲,披着鲜红的披风,那头盔上的红缨更是红的如同滴出血一般。
兵强马壮,人如虎,马如龙,只是单单一个冲锋就显示出与其他明军截然不同的气势来!
大明朝最精锐的军队关宁铁骑到了!
相对于关宁铁骑的威势,流贼这边已经是完全的混乱了,这些数月前还只知道在地里刨食的农夫们。
这些软弱可欺的如同小白兔一般的农夫们,在经过一系列的压迫之后,终于向统治阶级露出他们不算锋利的牙齿。
尤其是他们攻陷几座小镇之后,这些尝到甜头的农夫们无论人数还是士气终于达到了顶峰,似乎官府也就那样,一推就倒!
但后面一系列的发展却让他们立即重新感受到了官府的威严,从数万“大军”
围攻合阳县久攻不下。
一直到如同恶魔一般的洪老九趁夜晚劫营,毫无防范的流贼顿时被杀的溃散,连续数天的不断追杀下。
洪老九把这支顶峰期时数万人马的流贼杀的仅剩下逃窜入山西的数千人不到。
关宁铁骑见状更是欢呼一声,在一声声“万胜”
中,数千铁骑如飞而至。
面对混乱不堪的流贼们,他们闪闪发光的马刀如同烧红的铁钣切入奶酪中一般轻松!
数不清的铁骑不倒的突入人群中,**刀都不用挥舞,直接纵马将来不及避让的人通通撞得飞了起来,在空中留下一串串血花和生命。
那一柄柄雪亮的长刀根本不需要挥砍,只需要横在马旁,战马而过之时,人头滚滚而落。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早已经没了斗志的流贼如同烈阳下的雪狮子般,迅速的消融。
个个逃的如同丧家之犬般,根本就不顾将柔弱的后背留给敌人,这让后面追杀的关宁铁骑更是兴奋的嗷嗷狂叫。
正如同易飞所料,在突遭危难之际,人们往往本能的选择向比较容易逃脱的方向而去。
而开山斧更是一马当先,身后则是跟着大股大股哭爹喊娘的流贼们。
他们没有一人会想到,这条路既然人可以比较轻松的行走,那战马更是不在话下,而人的两条腿更是比不过战马的四条腿。
而在混乱的战场上,百多人却是早早的擦着人流,向着右侧茂密的林地,在崎岖的山路上亡命的飞逃着。
无论是官军还是流贼们都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一小股流贼的反常,就算注意到,百多人也引不起任何人的丝毫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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