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起炕脚的大烟袋,在一个口袋里面捥啊捥!
捥了三四下,终于让烟袋锅里满满塞满了烟末。
然后点燃一根儿纸捻,凑到烟袋锅子跟前,狠狠的吸了两口。
这一刻,刘合甚至有点担心,老太太的肺活量够不够。
显然他操心太多了,此时才听老太太说:“吃过啦,土豆萝卜条炖白菜。
还有咸菜疙瘩凉拌,配大饼子。”
这样的一顿饭换做二十年后,能有一个营养餐和健康餐的美名。
但是这个时代的东北乡下,绝对是穷苦人家的标准餐了。
刘合皱皱眉:“你们是村里的五保户吗?是村里最穷的家庭吗?”
咳咳咳!
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几声:“说啥呢年轻人,我们老两口还硬实着呢,我才六十二,老蒯六十五。
我俩还能干几年,咋就用人家五保了?倒是村里和乡里给我了两口免了任务粮,不用交钱,种的那些地足够我们花销了。”
仅仅这样就满足了,刘合感觉心有点痛。
和三十年后那种福利待遇相比,现在的老百姓还是有点太难了。
刘合指着柜子上那些药:“你们老两口身体都不大好啊,种多少地?种地的钱够看病的吗?”
对老百姓来说,最难的就是看病了。
先前那位卖玉米的人家,万一两位老人有病了。
玉米都卖了,也不够一个人住院费的。
偏偏年纪大了,各种毛病都有。
老太太吐出一口青烟,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刺激的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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