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跟在外围观察,她发现房屋外的牌坊木栅的碳化程度远大于房中的木质家具,这说明外围的火势要比房内严重得多。
再看那墙壁,明显是向外倒塌,说明火点应是在外。
这火是从外燃起的,那不正应了她的推断,是有人纵火,可纵火的是谁?目的为何?
余竞瑶想把自己看到的说给沈彦钦,然这两日他总是忙忙碌碌的,甚至没来靖昕堂。
如今也只能盼着京兆府能查的清楚,给她个真相。
三天过去了,余竞瑶还没听到任何消息。
晚上,沈彦钦突然回了靖昕堂,陪她一起用膳。
饭桌上,沈彦钦看着憔悴的余竞瑶,给她夹了一块龙井虾仁,这几日她忧虑得清瘦了许多。
“纵火的人找到了。”
“找到了?”
余竞瑶夹起虾仁的筷子停在了半空,惊讶地瞪起了眼睛,“是谁?”
沈彦钦笑了笑,示意她吃饭,余竞瑶哪还有心思吃,眼巴巴地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是亭安侯的养子,秦科。”
沈彦钦平静道。
亭安侯的养子?怎么会是他?他干嘛要烧自己的铺子啊。
余竞瑶放下了碗筷,兀自地思量起来。
秦科,她根本就不认识,无冤无仇,为何要害自己?况且沈彦钦和亭安侯有交情,这不等于害自己人吗?
“真的是秦科?”
沈彦钦盯着余竞瑶笑了笑。
“是。”
如果真的是他,为的是秦绾吧。
因为自己,阻碍了她和沈彦钦的婚事,所以秦科代她报复自己吗?如今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
只是这是何苦呢?意气用事,到头来两败俱伤。
余竞瑶不禁叹息一声。
“可惜这个秦科了。”
余竞瑶一叹,让沈彦钦一怔,随即无奈摇头。
“火烧得这么严重,还丧了几条人命,这罪轻不了吧。”
“亭安侯力保,看在秦科屡建功绩的份上,被流放了。”
“那亭安侯呢?”
余竞瑶突然问道。
“此事闹得太大,为了保他一命,被削了爵位。”
被削了爵位?余竞瑶呆愣愣地望着沈彦钦,目光惊愕。
她没想过事情会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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