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在营帐等待，等得久了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和季沙的轻微神经衰弱不一样，季炎的睡眠一直很好。
拉上帷幔后，营帐里漆黑一片。
季沙尽量把动作放轻，担心吵醒季炎。
季沙凑到白玉堂耳边小声的说话。
“泽琰。”
白玉堂点了点头，示意他听到了季沙的声音。
看到他终于有反应了，季沙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你不要担心。
有惊无险。
我已经给众人都卜过卦，颜查散是大吉。
他的卦象最旺。
哥哥们和你都是小吉。
不会有事，你相信我的阴阳术吧。”
季沙说的实话，他给所有人都占卜过，包括他自己，这是他第一次占卜自己的运势。
阴阳师很少会占卜与自己有关的东西，对于未来，他们有着莫名的恐惧。
虽然阴阳师可以调和阴阳，天地，神鬼。
但是在命运面前，他们常常是束手无策的。
“那你的卦象呢？也是吉么？”
白玉堂开口了，他不再像刚才那样沉默让季沙安慰了不少。
“和颜查散一样是大吉。”
季沙笑着向白玉堂点了点头。
伸手握住他的手掌，白玉堂的手掌已经打开，不再向刚才一样紧握在一起。
这大概是季沙对白玉堂撒的第一个慌。
季沙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很少有人能猜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自己占卜的第一个卦竟然是大凶，看到卦象的时候季沙头皮都麻了，所有人的都是吉，只有他是凶。
卦象是九死一生，不知道他能不能握住这一线生机。
“那我就放心了。”
白玉堂反握住季沙的手，黑暗中季沙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能看清大概的轮廓，白玉堂侧了侧脸，把面颊转向帷幔的方向。
“沙子，你很累了吧。”
白玉堂轻轻推了推季沙的肩膀。
“夜还长。
休息一会吧。”
“好。
那你也歇会。”
“好。”
白玉堂依言躺下。
黑暗中渐渐传来季沙轻微的鼾声。
季沙只有在很累的时候才会小声的打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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