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蘅想也没想就问。
“秦大人名门望族怎会轻易与人为难。”
陆婉瑜笑道,阿蘅啊有时候防备心就是太重,对谁都跟个小刺猬一样,“呀,趁天黑前我得去置办面点,过几日给你做桃花糕,对了,给大哥也做上。”
那女人巧笑倩兮急冲冲的跨出府门去。
陆以蘅就明白了,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是孙大人的意思,而是秦徵从中撺掇的,他怎么突然就伸手拉了陆家一把
她没想明白,可着自家三姐难得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倒觉得挺值,这不一扭头就到小花奴正在廊下朝自己招手。
“小姐回来了”
小丫鬟跑上前忙将陆以蘅拉进了正堂,指着案上正用红锦遮盖的底盘,“信安侯府上,送礼来了。”
花奴可什么也不敢动。
“信安侯府”
哦,就是昨晚上口没遮拦的应夫人府上,陆以蘅一把扯下红锦,下面整整齐齐摆着不少银锭子。
花奴点头就跟背般一本正经“信安侯夫人说昨儿个心直口快,一时不小心气恼上了头,说的话不好听还请多担待,这些银子不是礼,是赔给小王爷猫儿的棋令玉牌,可给猫儿银子哪像回事,所以只好送来了魏国公府上。”
花奴说着一边将礼单递上。
陆以蘅“啧啧啧”
的咂嘴,抓起银子捏了捏,实实在在,老实说,金银财宝啊谁不喜欢,她笑吟吟的“你信”
花奴当然不信,这么多天下来她算是明白了达官显贵们送礼的套路,什么理由都能给你扯出一堆,总之小姐没说收,是绝对不能要的。
“那,奴婢给退回去。”
“退回哪儿去”
陆以蘅眨眨眼瞅着花奴。
“信安侯府呀。”
这不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
“什么名义”
“当然是小姐您。”
陆以蘅“扑哧”
一声“是说送给我的吗”
“哎”
这下还真把花奴问懵了,她一双眼盯着礼单上的字来来回回反复了两三回,还真没,只说是昨儿个下棋令一时气恼了,吓到了六幺,那是赔给猫儿的。
六幺是小王爷的猫儿,拿六幺作赌的是陆以蘅,银子当然不能送去王府,只能运来了魏国公府。
“哎哟,”
花奴拍着脑袋犯愁,“这还退不回去了”
“这银子,不收也得收,”
陆以蘅将红锦一盖收拢推给花奴,“送银子的人,是为了息事宁人。”
花奴更不明白了,可是她不多问,既然小姐说这银子能收,那就是清白银子,魏国公府里正愁没银子花销,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嘛。
陆以蘅却没闲着,这银子,借的是诰命夫人的手,行的是任宰辅的事,任安
那个老头子昨晚上大发雷霆,送上门的钱财定是为了让她陆以蘅息事宁人,魏国公陆贺年、五道奏疏、百口莫辩、是非对错,有人害怕翻案,有人害怕连坐,这可是,封口费啊,显然,任安绝对是一个知情而且对魏国公府案撇不开干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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