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
他道,“你可以不用这样对我。”
“哪样了?”
郑千橙媚眼如丝道,“我对你好的时候,你还记得么?”
他看着她:“记得。”
“真感动。”
她居高临下道,“还以为您老人家都忘光了呢。”
江宋一梗:“郑千橙,我真就一点儿好都没有。”
“没有。”
郑千橙气愤道,“烂男人!”
江宋冷声道:“烂男人好歹也让你怀孕了,烂男人好歹没有跑路,烂男人每天等你下班勤勤恳恳给你做饭,就为让你每天不那么累,烂男人就一点儿好都没有?”
男人眉宇间聚着化不开的愁。
郑千橙乐了,洋洋得意道:“没有。”
江宋重重地叹了口气。
郑千橙继续开攻:“你是为了你孩子,不是为我,别一天天装得深情居家二十四孝好老公的样子,其实样样不得行。”
江宋终于站起身,盯着她看:“样样不得行,总有一样能行,在床上你不能说你不满意吧,从前到现在哪一次你不是热烈欢迎,哪一次不是主动迎合,怀孕之前就做了三次,大学那几年,我满足了你多少恶趣味,你都忘了?”
说完觉得自己情绪被挑起,狠狠压制住,哑声道,“你嘴太不饶人了。”
郑千橙忽地心跳加速,脸颊腾得一下红透:“你……你有病吧……”
江宋提醒道:“那会儿你没怀孕。”
郑千橙那起桌上纸巾砸他,无地自容道:“你真的有病!”
江宋捡起落在地上的纸巾放在桌上,女人已经快马加鞭进了卧室。
“咣当”
一声响,门被关死,再之后,就是落锁的声音。
江宋团了把头发,坐在椅子上,面色隐隐透着愁怨。
郑千橙的态度让他无比苦恼,过去的事情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想提。
他在沙发上连续睡了几天,郑千橙要上班。
而他早在婚礼第二天便去医院做手术,早出晚归,俩人很少交集,每次回家看到卧室门紧闭,他便庆幸新房子是四室两厅。
再过几天,他觉得两人交流实在过少,而工作方面日渐忙碌。
于是他于某日下班后去了超市,买了便利贴和笔,睡前认认真真写了一张,第二天上班前贴在门口鞋柜之上。
他人走的时候,郑千橙还在床上躺着,那阵关门声不轻不重,她本就半睡半醒,听到声音,彻底醒了。
她知道江宋又走了。
郑千橙从床上起来,随手拢着头发用大夹子夹至耳后,起床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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