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错了。”
闻道成扶额,觉得他一定要和顾乔加强沟通,只写在本子上的记录明显是不够的,很容易闹乌龙。
“那信呢?!”
顾乔慌了。
“给了你真姐夫了。”
闻道成抬手,亲昵地拍了一下顾乔的脑门,自从和顾乔结识之后,他就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总想着要与顾乔更加亲近一些才好,“聪明人也有犯迷糊的时候,嗯?”
“您知道是谁了?!”
顾乔很激动,看上去太子殿下对他这个未来表姐夫的感观还不错的样子,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试着求一下殿下,更加多看顾他表姐夫一些?
也许,就不会死了呢。
闻道成点点头:“他……脑回路有点奇怪。
等时机成熟了,就会亲自来找你相认了。”
闻道成其实更想直接说温篆脑子有病的。
顾乔不得不提醒:“我写回信问表姐,我表姐就会告诉我了啊,瞒着没什么意义的。”
信件一来一回,最慢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闻道成:“哦,那他就自求多福吧。”
他并不是很关心温篆的死活,能帮到这个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宴会武帝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也让在场众人更加放开了一些。
好比周叔辩,就放得有点过于开了。
他在喝醉了之后,就吵吵嚷嚷着要和陆南鼎决斗。
陆南鼎:“???”
不要说陆南鼎一脸困惑不解了,其他人也是不明白周叔辩这又在搞哪出。
和陆南鼎因为诗词有了一些交流的太子伴读钱多,不得不上前来劝周叔辩。
“你干什么啊?”
周叔辩却对着钱多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宛如面对一个背叛了他的渣男:“你怎么能资敌呢?!”
钱多:“……”
谁?什么?我怎么就资敌了?
周叔辩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温篆,但还是梗着脖子,咬牙什么都没解释,反正就是除了要和陆南鼎决斗以外,什么都不肯再说。
陆南鼎一介书生,肯定是打不过五大三粗的周叔辩的,但又不知道周叔辩为什么不喜欢他,无从解释,只能在心里发誓,以后看见周叔辩就绕道走。
很多年后,周叔辩才在又一次喝醉了之后,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他当时是在给温篆找场子。
他看到了陆南鼎写给司徒容的赞诗,误以为陆南鼎倾心司徒容,又听到顾乔好像也在和太子说什么表姐的未婚夫不未婚夫的,就一时酒精上头,要去给陆南鼎一个教训,让他不许喜欢司徒容。
毕竟、毕竟,司徒容已经是温篆的未婚妻了呀。
他是讨厌温篆没错,但他们八个伴读是一个整体,谁也不能被欺负了!
温篆那个没用的都不知道找找情敌的碴,自然只能小爷他来了,反正他是个混不吝,没在怕的!
当然,这架到底也没打成。
大才子陆南鼎安安稳稳地在朝廷中当了一辈子闲职,没事就喝喝酒,养养花,写写诗,把对周叔辩一腔的莫名其妙都留在了并没有传出去的习作之中。
一直到很多年后,才被后世的历史学家挖了出来。
打开了才子公子们的八卦眼界。
***
当天晚上回去,顾乔就不顾病体,开始给他表姐写信了,把他在心中打好的腹稿都写了出来,写了好久还是觉得没有写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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