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的双手拉住衣襟的两边,左右一分,将外衣给脱了下来。
精致的锁骨,丰腴的胸口,两条雪藕般的臂膀纤容适度,腰肢小小,简直是不盈一握。
“段都头,可看出来了?”
段磬的视线游移开来,钉在青年背后的墙面上。
如果此女的艳丽容貌与邢苑不过三分想相像,那么身材却是有七八分相像了。
邢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曲线,段磬都再熟悉不过。
那么落入眼帘的这具胴体,在恍惚中,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
青年一直留意着段磬的神情,见他从开始的坦然,到后来的局促,最后是一瞬间的出神。
果然,他与邢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否则,绝对不会这般的了然。
“霓裳,将衣服穿上,我的客人怕是不吃你这一套。”
霓裳仿若受了侮辱,匆匆将衣服系好。
青年一挥手,让她退下去。
“你问霓裳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在下姓刘,单名高兴的兴字。”
“一个名字不能代表什么?”
“是,不能代表什么,很可惜,我这会儿却没有时间多陪陪段都头,请段都头好生在我这里做客,你很快就能物尽其用,为我所用了。”
青年走得很匆忙,仿佛,真的有要紧的事情紧逼在后面。
霓裳走进来,摆着一张臭脸,让人将段磬重新抬起来。
“姑娘,要送他去哪里?”
“送?别抬举了他,他就是个不识抬举的,扔到黑窖里去。”
那两个人唯命是从,都听霓裳的吩咐。
一段陡坡,抬得人气喘吁吁,段磬也觉得头重脚轻,两眼发晕。
黑窖中,光线发暗,一股发霉的气味,十分难闻。
霓裳用衣袖遮住口鼻,指着一间用乱稻草铺就的牢房:“就扔这里面,也别轻手轻脚了,给我重重的扔进去。”
段磬屏住呼吸,等着那两个人将自己不客气地举起,很重地摔在地上。
趁着,背脊触到地面的那一记震荡,真气受到冲击,行走地更快。
霓裳很是仔细地用铁链将牢门锁上:“不识抬举的人,就只能在这里活受罪。”
段磬等那两人先走,霓裳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出声发问:“姑娘可知自己像一个人吗,你家主人有没有说过,你像谁?”
他揣测着霓裳的身份,再想一想那两个人对她的态度,想必,她是可以在那个所谓的主人面前说得上话的,那么,必然两人是有床笫之间的暧昧关系。
霓裳的脾气也有三分像邢苑,根本经不住段磬的激将。
停下脚步来,冷声道:“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别自以为聪明,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与主人的关系,我像谁,谁能有这么大的福气,是你看花了眼,才这般妄自菲薄。”
“我说的话,有没有错,姑娘心里应该很明白。”
段磬的用意已经达到,他合闭上眼,养精蓄锐,不再说话。
霓裳几乎是从门口一直冲进来:“你说,我像谁了,谁,你说出那个贱货的名字,我这就去划花了她的脸,撕烂了她的嘴。”
段磬不理会她。
霓裳在牢门外头直跺脚:“你给我开口说话!”
段磬依然没有动静。
霓裳摸出腰间的钥匙,手忙脚乱地将铁链解开,一步跨进来,对着段磬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脚:“别装死,你中的金蝉蛊不过是让人气力涣散,不至于说不上话,你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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