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让人惦记的,一个克星命的寡妇,家里有些微薄的家产。”
邢苑拉扯他的衣袖,“他快要断气了!”
闵岳的手一松,沈拓腿软摔倒在地,一个劲地喘气。
邢苑蹲在他身边,低声道:“段磬,他一直把你当成兄弟一样。”
沈拓用手揉着咽喉处,他的喉咙都肿起来,闵岳下手真黑。
“要是我与青衣候也在这个庙里面出了事,那么,参与其中的人,谁也跑不掉。”
闵岳飞快地看了邢苑一眼,她倒是很会说话。
“我过来之前,已经让手下准备好了炸药,要是这许多人都在同一个地方出事,那么这个阴谋,真是胆大包天,不如从这个破庙开始,一炸上天,寸草不生。”
“我不信,我不信侯爷会这样不爱惜自己。”
沈拓总算是恢复了能够说话的能力。
但是一张口,已经没打算隐藏。
隐藏得再好,也经不住闵岳的铁石心肠。
他一个不顺眼,就能把人像只蝼蚁一般活生生地掐死。
沈拓的武功不太好,至少和闵岳比是及不上的。
更何况,他为了苦肉计,真的让自己流了很多血。
闵岳嘴角微微上扬:“不装了?”
沈拓苦笑一下,却是对着邢苑的。
邢苑已经被闵岳的一再提点,没有太多的惊讶。
正如闵岳所说,这件事情,有些诡异,身边人,只有最亲近的才能相信。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侯爷看起来性格狷狂,实在太过小心谨慎,所以上一次,省亲队伍没有全数紧灭,留下来不少活口。”
“以至于,你们的整个计划都有所改变了?”
“侯爷真是都考虑周全了。”
“把我们带到这个庙里,不是为了我,更不会是为了那临时出现的五十个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们想要的始终就是邢苑,抓了段磬也是为了邢苑。”
邢苑静静站在一边。
沈拓侧过脸来,冲着她一笑道:“我以前也不知道她才是关键所在。”
“现在知道了,太迟了,她在我身边,我怎么容许你动她一根头发。”
“侯爷,你想错了。”
沈拓的话没有说完,闵岳丝毫不客气,撩起一记窝心脚,直踢向他的胸口,沈拓不能坐以待毙,好不容易闪躲过去,闵岳却是连环腿的招数,一连七脚,哪里都能闪躲地开来。
终是一脚狠劲踩住了他的胸口,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
沈拓的要害被制住,钻心的痛,脸上还维持着从容不变:“侯爷,我又不曾害过你,你何必……”
“看来,我用的气力还不够大。”
闵岳再往下踩三分力,只听得喀嚓一声,却是沈拓的肋骨被硬生生踩断了一根。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以外的废话,我听到一句,就踩一次,要是你觉得自己骨头够硬,那么尽情罗嗦絮叨,我不是太介意的。”
沈拓强笑道:“邢家大姐,侯爷这般对我,你就不怕,我们的人也这样对待段磬。”
又是喀嚓一声。
邢苑混乱的心思,渐渐冷静下来,低声道:“青衣候敢做的,旁人未必也敢跟风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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