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去听,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
而此刻卧房中,流叔看着正呈大字型躺在床榻上的某人,没好气地试探道:“王爷,宁护卫现在行动自如,是不是可以回后院儿睡了?”
这厮还真是恃宠而骄,王爷不主动赶他走,他还真打算一直霸占王爷的床,真没规矩!
朗月当空,疏影横斜。
轩窗外,庭院衣桁上的衣物大多缀着水滴,缓缓往下垂落,似是一排水珠帘,映出皎洁的月色。
进入府门时步竫舟还愣了愣,以为是夜里灯光幽晃走错了门。
能一个人浣洗如此多的衣物,的确是行动自如的凭证。
他悠悠收回视线,浅浅“嗯”
了声以作回应,流叔这才高高兴兴退出卧房,并带上门。
今日实在疲累,步竫舟伸手揉了揉眉心,将书本放回桌上,吹灭了烛火歇息。
隔日,流叔一早端了盥洗盆进来伺候步竫舟洗漱,宁君哲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毫无动静。
步竫舟也不急,兀自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书。
正看到有趣味处,床上的某人陡然坐起来,一边两眼惺忪朦胧地望着他,一边喃喃问:“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夜。”
步竫舟头也没抬,主动将对方前几日的话题捡起,徐徐问,“宁护卫打算何时离开?”
刚刚睡醒,宁君哲的大脑还处于迷糊状态,自然而然地反问:“什么离开?我没想离开啊。”
身无分文,无亲无故的,离开了明王府他去哪儿啊。
听见宁君哲脱口而出的话,步竫舟翻页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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